“怎么回事?”应瑾冲上前,蹲下来扶着她的肩膀,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把你怎么了?”
“我……我……”她因为过于紧张,喘不过来气,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别怕。”应瑾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我来处理。”
他倒是不担心死个人,见她身上没有受伤,他悬着的心放下来不少。
他真的是慌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比临近死亡时还要深刻的恐惧。
应瑾拿出手机立刻联系艾尔文和阿什利。
“序之,我,我杀人了。”她绝望无助地看着他,眼眶通红,手里握着匕首,一边哭一边说:“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死就死了。”他抱住她,“他侵犯你了吗?”
她摇摇头。
他的额头因方才的紧张冒出些微汗来,这会儿冷静下来,眼神清明不少,他瞥了眼地上的衣服,她出门时穿的长袖被撕毁了。
即便心中有很多疑问,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
艾尔文和阿什利赶了过来,其中阿什利还抓住了试图逃跑的许珠仪。
许珠仪见到屋中的尸体时,吓得放声尖叫,阿什利立刻捂住她的嘴巴。
“瑾爷,这是出什么事了?”艾尔文站在卫生间门外,小心避开地上的血。
“你先处理现场。”应瑾轻声吩咐。
“是。”艾尔文立刻动手,把庞中德的尸体拖到一旁。
阿什利在许珠仪耳边警告:“瑾爷要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再叫就会拔了你的舌头。”
许珠仪连连点头。
应瑾看向祁嫣,握住她的手,温柔有力地拿走她手里的刀。
他起身看向许珠仪,目光并无变化,也是那般温和从容的,他慢慢来到许珠仪面前,问:“具体讲讲,是怎么回事?”
今天第一次见到应瑾的时候,许珠仪一直在心底感叹,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他好似盈满清辉的孤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而现在,她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的男人,只觉得恐惧和害怕。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看见尸体的时候依旧能做到面不改色,用谈笑的语气询问事情的经过。
她只觉得背上压了一座大山,逼得她不得不跪下去,“是庞中德,对祁小姐见色起意,他拿了迷药,想对祁小姐……我没办法阻拦的,瑾爷,我劝过了,他不听!他说只要我去拖住你,就没人能知道这件事。”
她跪在地上,向前爬着,不顾地面的血污蹭脏她的裙子:“瑾爷,真的跟我无关,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办法!”
艾尔文出去拽回来一个清洁工的推车,将庞中德的尸体塞了进去。
阿什利用毛巾一点点擦掉地上的血污,水龙头里不停地放着水。
应瑾问问弯腰,左手轻柔摸上许珠仪的头,“不用怕,你能说出来已经很好了,这件事不怪你。”
许珠仪一愣,她仰头看着应瑾,“瑾爷……”
应瑾狭长的眸子泛着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薄唇微启:“承此功德,必得往生,来世径生十方,无愿不得。”
许珠仪尚未理解那话中的意思,下一刻,她的喉咙便被割破了。
男人净白修长的手极具技巧,手腕上缠绕的佛珠溅上了血珠。
随着佛珠串穗的晃荡,许珠仪死不瞑目地栽倒在地。
“瑾爷,我刚才已经联系了负责这片区域的长官,只要尸体不被发现,不出舆论,他们保证没有别的问题。”艾尔文报告着。
“埋山里吧。”应瑾将匕首扔到一边,风轻云淡道。
“是。”艾尔文立刻去处理。
他们处理这些尸体向来得心应手,在基地里见得多了,这些如同家常便饭。
房间的剩余打扫工作交给阿什利处理,阿什利拿出来一件外套,披在祁嫣身上,应瑾抱起祁嫣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全程很沉默,紧紧抱着他,哪怕回到自己的床上也不肯松手,可见是吓怕了。
应瑾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温柔一吻:“你做得很好。”
他试着放开她,但她依旧紧紧抓着他,不安地问:“你去哪?”
“放热水,你泡一会。”哪怕女孩儿现在外套里面不着寸缕,应瑾也没有那些旖旎心思,因为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害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她的情绪,让她稳定下来。
她尝试着一点一点松开手,眼神有些飘忽,好似陷入恐惧的回忆里,喃喃道:“当时,当时他想用迷药迷晕我,但是我对迷药有抗性。”
“刀子是从哪来的?”应瑾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是我刚进屋的时候偷拿的,我留了个心眼,也没想过真的用,真的,我没想过。”
应瑾沉默地注视着她,其实整件事里面有许多逻辑漏洞。
比如匕首放在哪里可以让她偷偷拿到?她既然心有防备为什么会用庞中德房间里的卫生间?时间线再往前推,许珠仪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她这么感兴趣地提前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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