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跑回仓库,就在刚刚,她和应瑾达成了约定。
仓库内,石云鹤拿着一条极细的鞭子,小女孩趴在地上被抽打得呜呜直哭,却因为嘴里塞着布喊不出来。
祁嫣连忙上去把鞭子夺了下来,石云鹤还以为被袭击,下意识拿枪指了过去,发现是她后立刻收手:“你干什么?”
“我和瑾先生达成交易了,放了这个小女孩。”祁嫣把鞭子扔到一旁,蹲下来去给孩子松绑。
石云鹤纳闷地叉腰,皱眉想了半天后感叹了一声:“你有病?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人口买卖都多少年了,就这种小孩,卖了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了,你救这一个有什么用?还让瑾爷生气。”
祁嫣抱起小女孩,帮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把她嘴里塞着的布拿出来,温声哄着:“乖,姐姐带你回家,没事了没事了。”
石云鹤皱起眉头。
小女孩知道会挨打,她现在不敢哭,只能啜泣着睁着大眼睛来回打量他们,然后伸出小小的胳膊抱住了祁嫣。
祁嫣眼底含泪,哄着她:“回家,姐姐送你回家。”
艾尔文收到了应瑾的命令,将小女孩蒙上眼睛,带上车送了回去,至少在这方面,她是相信应瑾的,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祁嫣回到书房,她有些疲惫,和搜集证据的困难不同,面对应瑾,她总有一种很浓的无力感。
她好像触摸到他了,却又从未接近过。
应瑾正对着那尊佛像敬香,他的脊梁弯了下去,端着三炷香虔诚地敬拜,那串佛珠串挂在他的手掌上,深色的珠子氤氲在檀香的雾气中,带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关于你的死亡信息,手底下的人已经办好了。”应瑾上完香后,拿出一条新的毛巾,沾上清水,轻柔地擦拭着佛像。
“好。”祁嫣低声应着。
就在刚才,作为交换小孩送回去的条件,她答应他不再联系家里,这辈子留在基地。
为此,应瑾去制造了她的死亡,也算给家里一个交待。
他当时看着她,目光慈悲地说——
‘凡事有得有失,有的家庭圆满,就会有家庭遗憾,既然你要成全她,就牺牲你自己。’
一想到此生无法回家,祁嫣心里就一阵绞痛。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缓解掉身体带来的情绪。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异常,应瑾放下毛巾走了过来。
她主动靠近他,将身体贴了上去,胳膊穿过他的臂弯抱住了他:“序之,我知道这是我做的选择,但是,但是我回不去家了。”
应瑾低下头,薄唇略过她的长发贴在她的额头上,“这是代价。”
她仰起头,胳膊用力地抱着他,眉梢眼角都是情意:“嗯,我只有你了。”
“我知道。”他微微弯腰,在她的眼睛上落下轻柔一吻。
是夜,她再次睡在他那。
最近应瑾正在兴头上,颇喜欢研究她的身体,探索每一寸,侵略每一毫。
他在床上的时候和平时大相径庭,白日里不可靠近的神佛在这一瞬间化作梦魇。
应瑾俊美的眉眼情欲暗涌。
她支离破碎。
别墅外的守卫沉默地换了一班又一班的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祁嫣受不了了。
她说什么都不肯去应瑾那住,坚持在自己的小破房子里睡觉,就算是打工也不能这么打,一周好歹给一天的休息时间吧?
“祁小姐。”下属礼貌敲门,在门外说:“瑾爷喊你去他那。”
“不去,你就说我睡着了。”祁嫣把灯一关,钻进被窝。
外面安静了,显然下属已经离开。
她抱着被子,露出放松地笑容,终于可以休息了。
咚咚咚——
她刚扬起的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冷着声音喊:“都说了睡着了!”
门外传来清冷的回答:“是我。”
祁嫣急忙坐起来,鞋都来不及穿便跑去开门。
应瑾站在门外,穿着简约的中式薄衫,如芝兰玉树,雾里看花般好看。
他看了眼她的脚,走进屋里的床边,取了双拖鞋放在她的脚旁,“怎么不去我那了。”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应瑾总是一副很难接近的模样,即便是现在共处一室帮她拿拖鞋,也透着疏离和克己。
“就是困了。”她随口敷衍着。
“本来有事找你。”他道。
她的小脸皱在一起,嘀咕着:“还不是那种事……”
应瑾奇怪地看她一眼:“哪种?”
她嗔怪地睨他一眼,那媚而不妖的眼睛酿着春意。
这一次,应瑾是真的找她有正事,但被她这样一勾,身体里的欲火再次涌了上来,脑子不清醒,喉咙也发紧。
先解渴,再说其他的。
他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压到床上,直接去脱她的衣服,所有的矜贵与清冷在这一次被撕得粉碎。
“序之,序之你等一下!”祁嫣按住他的手,推搡之间不小心碰到了她尚未完全愈合的手指,疼得她痛呼一声,小脸发白。
如今她的手指恢复了许多,但指甲里面全是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