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劫匪抢劫,啊不是,谁家抢劫犯在公安局门口打劫啊,这哥们是不是疯了?
他立刻劝着:“小伙子,你别冲动,这就在公安局大门前边,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现在把刀子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男人不由分地把祁嫣推了回去,随后拿刀子指着司机,闷声道:“你,下车。”
“下下下,这就下。”司机是老油条了,他深刻地知道这个时候保命最重要,对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司机刚下车,又有戴口罩的高大男子跑了过来,他抓着司机的衣领把他扔到一边,随后利落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司机俩手一拍大腿,立刻朝公安局跑去。
出租车内。
祁嫣被其中一个劫匪胁迫着,细嫩的脖颈上顶着一把匕首,她没有慌乱,心里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包给我。”那个男人厉声说。
祁嫣把包交了出去。
对方暴力打开包翻了翻,抽出其中一张文件大致浏览,确认无误后转头对开车的同伴道:“给傅总打电话,人抓到了。”
祁嫣见他们穿着厚实的短款羽绒服,又戴着帽子和厚口罩,显然是有备而来,她勾唇讽刺一笑:“你们蹲我多久了?”
“祁小姐聪明,我们哥几个在各大公安机关蹲您俩月了,您还是真耐得住性子啊。”
这一步祁嫣走错了,她没料到傅歧对她防备至此,他爱她是真的,但他的谨慎小心也是真的,这种多疑的性格不会因为喜欢她而改变。
祁嫣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现在你们要带我去哪?”
“净月新湖。”见她如此配合,不哭不闹,他也干脆收了刀子,这本来就是吓唬她用的,傅总交待过,如果抓到的人是她,那也不能伤着她。
出租车被抛弃在半路,祁嫣中途跟着他们换了车,乘坐另一辆小轿车来到净月新湖。
蒋韬在别墅门口接她。
她有段时间没来,别墅依旧被打扫得很干净,积雪堆在两边,露出中间的石板道,荒芜的院子里被雪覆上厚厚一层,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好看的光。
看见祁嫣,蒋韬面色复杂,“祁小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知不知道傅总多么信任你?”
“他如果真的信任我,那么现在我已经成功了。”她可惜道。
蒋韬气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但他竭力忍着,咬牙切齿打开门,“傅总在里面等你。”
对于这个别墅,祁嫣很熟悉,她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闭着眼都能走得很顺畅。
在她走进屋内后,蒋韬从外面砰得把门关上,一扇门隔绝出两个世界。
傅歧坐在沙发的一侧,长腿交叠,他的手里拿着威士忌杯,橙色的酒液与冰块在其中碰撞,他一个眼神从没有给她,只是饮了一杯又一杯。
祁嫣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过去的意思,既然他把她抓来,一定是有话要说。
双方静默了许久,好似在无声的对峙,最终是傅歧自嘲一笑,对她招了招手,“祁嫣,过来。”
她慢慢走了过去,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拽到身边,单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沙发上,满眼怒意,好似突然情绪失控一般大声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背叛他,为什么搜集证据,为什么事到如今东窗事发她仍可以做到这么冷漠!
傅歧虽然掐着她的脖子,可祁嫣并无任何窒息感,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手很凉,此刻在微微颤抖。
她做不出任何回答,她与他是天生的对立面。
傅歧只觉得心口仿佛绞进去了一把刀,这把刀子先是扎入他的心口,然后转动翻绞,把他的心脏绞成肉泥。
他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在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笑容都是假的,那些乖顺都是演的,目的就是为了从他这里拿到他的犯罪证据。
但他不敢问,他怕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她就这么恨他吗?
祁嫣灿然一笑,那嘴角扬起的弧度近乎残忍,“傅歧,你该不会觉得我会喜欢你吧。”
他瞳孔震动。
她继续说:“还需要我细数你的罪行吗,你觉得把祁家的产业还回来过去的事就翻篇了吗?我的母亲可以死而复生吗,我的父亲可以不一夜白发吗?我被你踏碎的尊严还能完整的捡起来吗!!”
“我恨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无比恶心,我巴不得你马上进监狱,所以我赶在过年这样喜庆的好日子去送证据,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傅歧,你喜欢吗?”
傅歧心底的酸涩翻涌到咽喉处,看着她姣好精致的面容,此刻竟有些恍惚。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她。
“好。”他怒极反笑,“好得很。”
他单手钳住她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摸索,掏出了她的手机,随即狠狠一摔,砸在墙上,手机屏幕顿时碎得四分五裂。
他眼神阴鹜,一向低沉倨傲的嗓音此刻无比沙哑,“婚礼举办之前你就住在这,不能使用任何通讯设备,不能接触网络,不能见任何人。”
他捡起坏掉的手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