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努力地讨好。
森纳集团的一众员工表面上在忙工作,实际上耳朵全部竖起来偷听。
这可是公司的大八卦,他们居然都不知道傅总还有这样一段情史。
傅歧伸出手,掌心向上,指腹托起白娴月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他,他目光沉冷,像是深蓝色望不见底的海面,幽深壮阔,有着强大的吞噬力,“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好好想想你刚才说的话。”
白娴月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从前只有野心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城府极深,她有些害怕,却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她点了点头,露出讨好的笑容:“不用时间去想,我是爱你的,和从前一样。”
傅歧盯着她的眉眼看了半晌,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撒谎。”
她视线飘忽,心神不宁,瞒不住他。
白娴月顿时觉得脚底生寒,下意识要跑,却被傅歧强硬地按住肩膀,“既然爱我就证明一下,今晚我给你发酒店位置,记得来。”
男人的声音又沉又蛊,她沉溺其中,情不自禁点头答应。
将白娴月打发走之后,傅歧按照蒋韬留下的定位驱车来到那条街,一眼便看见街边停靠的计程车,此时正打着双闪。
他下车踹了一脚计程车的副驾车门,蒋韬发现后立刻下来。
“傅总。”
傅歧低声说:“查查白娴月,她有没有出国,出国后都干了什么。”
这个人他都快忘了,如今她突然回来告白,他虽然心里动容,但他也不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傻子。
蒋韬立刻去办事,街上只留下傅歧和祁嫣。
他敲了敲车窗,“下来。”
她这才慢吞吞打开车门,动作谨慎又害怕地缩着。
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拖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他把她塞到副驾,关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绕过车头大步流星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将车窗上锁。
她咬紧嘴唇,整个人几乎要贴在车门上,开着冷空调的车内,她居然还出了汗,显然吓得不轻。
傅歧眸色深沉如墨,面色紧绷,唇线抿直。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你开个价。”
她怕他,怕得极为明显,当他现在靠近他的时候,她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尤其知道这个人不是普通的企业家,而是一个夺人性命的刽子手时,所有的看法都会改变。
“开,开什么价?”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
傅歧将她勉强自我安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跟我一个月,多少钱?”
她立刻摇头,“傅总可以找到更好的,我不合适。”
“好,我不勉强你。”傅歧点燃一支烟,他打开车窗,让烟雾顺着窗户飘出去,他睨了她一眼:“你的父亲自称被人陷害,最近正在提起上诉,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翻身的机会。”
她脸色刷得变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你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我没用,应该问你,回到刚才的问题,买你一个月,多少钱?”他将烟灰从窗户抖落,冷冽的目光透过烟雾看着她。
她颤抖着唇,眼眶通红,“别逼我……”
“祁小姐,我只是给你做选择。”傅歧的声音沉静而冷漠,丝毫不为她即将崩溃的情绪所动。
她抓紧自己的衣衫,恐惧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随时可以吸食人骨肉的恶鬼:“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放过我。”
“好。”
他答应之后,她想了想:“一个月后,你也不能拿我的父母威胁我。”
“可以。”
他答应得很干脆,显然早有打算。
她卸了所有的力气,仿佛认命一般颓废地低着头:“我答应你,酬劳就是我母亲治病所需要的医药费。”
傅歧将烟蒂按灭,扔在车载垃圾收纳的小桶里,轻呵一声:“你倒是会盘算。”
他探出身子,来到她面前,在她剧烈的颤抖中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她害怕紧张地看着他,他伸出手拨开她额头前略微凌乱的碎发,手在她精致的眉眼慢慢划过,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就像只翩然飞动的蝴蝶。
如果把这只蝴蝶碾碎,一定很美。
“游戏还没开始,你的恐惧来的太早了。”他说。
她不敢看他,眼神飘来飘去,落在哪都很不安,最后盯着自己的裙子。
他的目光下移,扫了一眼,“我想在车上。”
现在临近中午,街上来来往往,正是人多的时候。
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一般,她想拒绝,却被男人用大手钳住下巴,“刚答应的条件,你就忘了?”
她嘴唇几乎要失了血色,耳朵和脸颊又红得厉害,她的手几乎要绞在一起,所有的纠结与难堪涌上心头。
然而正如他所说,她没有拒绝的权力,这一个月,他想怎么玩,都可以。
繁华的中央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这里是最出名的商业街,店肆林立,引擎的轰隆声、行人的谈笑声、过往车辆的喇叭声,连绵不绝。
而停在街边那辆吸引了无数人目光的数百万美元豪车,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微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