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货架上随意拿了一瓶水结账。
她头也不抬,语气冷漠,“两元。”
傅歧打量着她,女孩儿头发扎起,戴着透明餐饮口罩,白皙脖颈处的吻痕异常显眼,那是他昨天留下的痕迹。
明明可以为了钱承欢在他人身下,现在却平静得像不认识他一般。
他拿出二维码,等着她扫码。
她刚拿起扫描枪,他故意将手机一扣,避开了枪口的探测。
祁嫣面色愠怒,“傅总,我在工作,不要戏弄我了。”
“我的意思是,再拿一包烟。”他用手指了指墙上摆放的烟架。
她被噎得没话说,只好把烟拿出来一块算账。
这一次他并没有为难她,而是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几点下班?”
“跟你没有关系。”她的视线一直躲避着他,显然是不想与他接触。
男人喉咙深处溢出低低的笑声,眉眼间是从容和自负,他拿出手机拨弄了一会,没多久,祁嫣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那是便利店老板的电话,老板愿意赔付额外的薪资辞退她,原因是她脖子上都是吻痕,有损店内形象。
她惊愕地看着傅歧。
他冷冷瞥她一眼,慢慢走到便利店外,拆开烟盒包装。
落地窗透出他欣长挺拔的背影,裁剪得当的定制西装衬得他背部线条优越流畅,他点燃一根香烟,烟雾袅袅而升。
替班的人很快赶了过来,祁嫣像丧家犬一样被扫地出门。
她走出便利店,看着车来车往的热闹街道,低低问:“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折磨她,明明两个人从前并不熟。
白烟从傅歧的唇中呼出来,在俊逸的脸上弥漫开来,模糊了他锐利戏谑的眸子,“没什么原因,就想把你的脊梁打折,看你弯腰,叫你认命。”
几年前,他还在摸爬滚打的时候,曾在宴会上远远看过她一眼。
她站在人群中,穿着高奢礼服,戴着名贵珠宝,眉眼如画,惊艳全场,身上带着不屈的傲气,聚焦了所有目光。
从那时候,他便有一个想法,就是将她从高台上拉下来,扯进泥潭里,看着洁白的白莲染上泥垢,看着精致的木偶受到摧残。
他得让她变得和他一样脏,他心里才舒服。
她双手插入兜中,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感慨:“我认命了,当初你设计陷害我父亲,害他含冤入狱的时候,我就认命了。”
“祁小姐不要乱说话,你的父亲违法乱纪,跟我没有关系。”傅歧将手中的半支烟捻灭,扔入便利店旁的烟蒂收集台中,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强硬地把她放于兜中的手拽出来。
她的手中赫然拿着一部手机,屏幕亮着,录音的读秒在一刻一刻地记录着。
祁嫣眼神慌乱,她想要挣扎,但男人的手劲极大,不容她挣脱。
“祁小姐聪明了,学会搜集证据了,除了手机,还藏什么了?”傅歧犹如毒蛇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一圈,随后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拖上了车。
她被迫塞入后座,紧接着他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
司机很有眼力见地离开,留出空间。
“你,你要干什么?”祁嫣努力向后缩着,颤抖地声线暴露了她的紧张。
“检查。”他的声音沉而发冷,手上的动作也不容抗拒。
这么多年,他见识过不少竞争手段,其中录音和录像是直接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工具。
“傅歧,你松手!你放开我!”她剧烈挣扎,甚至伸脚踹他。
傅歧不为所动,单手便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之高高举起。
他利落地翻了她的衣领,没有发现藏起来的摄像头和其他录音设备,接着他的大手来到她的腰部,将那里的布料掀开,匆匆抚过。
他的动作认真严肃,可当他的手摸过她的腰部时,她还是疼得抽气。
傅歧动作一顿,这才仔细看去。
女孩儿柔软细嫩的腰肢上有明显的淤青,是人掐出来的痕迹,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暧昧至极,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娇嫩柔软。
傅歧心里一股火瞬间被点燃,他的思绪又回忆到昨天。
他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不是缺钱吗,要么跟我上床,要么我送你去夜店接客。”
“我都不选。”她眼底嘲弄,“傅歧,你就是躲在黑暗中的蛆虫,栽赃陷害毁人家庭,生怕留下把柄才这么小心翼翼,你以为你这辈子都能顺风顺水吗?”
她的话刺中了他,不过眼下已没有任何录音设备,他坦然承认:
“是啊,不过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做一次好人,你不是需要钱为你母亲买特效药续命吗?你去接客,我安排人照顾你的生意,一晚上陪十个,喜欢吗?”
她满眼震惊,几乎是大喊:“你疯了吗!”
“所以别惹我不高兴,祁嫣,你就算不想去,我也能给你送过去。”
他的话如同地狱攀升的恶魔,死死扼住她的喉咙,她满眼泪水,眼眶发红,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傅歧将她额前因挣扎凌乱的碎发温柔地拨至她的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