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吗……”
不远处一个满脸无奈的精灵驾着满是酒桶的马车经过,桶中间还躺着个呼呼大睡的矮人,沿路发出刺耳的鼾声。
罗维停了停,看到一旁的花店老板从店门口出来,单手提着水壶给花浇水,视线一如既往看着其他地方。
“不过这里也有些东西,无论哪里都比不了。”
“诶?”薇弥尔有些不解,“是什么呢?”
看她完全不懂的样子,罗维转过来露出一个拿她没办法的眼神,随后一个人往前走去。
“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他在前面说道。
薇弥尔在原地愣了愣,待到反应过来时,眼眸里迅速亮起了光。
她小跑着追了上去,见教会前的上山路附近没什么人,没有戳破他难得说出这种话的氛围,悄悄牵起了他的手。
嘿嘿……
手掌温柔的触感让罗维眼神变松,光从动作表达也能看出她有多高兴。
这座小镇的确能让身体和心灵都感到放松,镇里的人都很热情淳朴,四周遗迹带来的冒险生涯又不至于让生活太平淡,承载了他们的回忆,准确来说也有一种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感觉吧。
“要是能重来一次的话……你还愿意在那个时候过来找到我吗?”
“……”
罗维没说话,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薇弥尔捂了捂头,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脖子,怎么有种嫌弃她真是会问问题的感觉?
“说起来,虽然我们人在这里,但在王都的计划其实已经开始了吧?”薇弥尔喃喃道,“不知道那些人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他们人在白港镇这么悠闲,但实际上对王都的计划早在飞回来的路上就执行出去了,像一支不会回头的箭矢,无所谓落地时指向了谁,重点只在于让所有人看到,这支箭是从谁那里射出来的。
“他们是什么反应不重要。”罗维牵着她的手抬头望向前方,“只需要向他们清晰传达一个态度就行。”
“唔唔……什么态度?”
罗维看着天上的云慢悠悠沉向北方。
“我们就是来让他们不得安宁的。”
……
……
狮苑王都,梅伦戴尔。
上城贵族区,一幢三层的豪华私人别墅里。
在屋内也戴着黑纱的宽檐帽,身着神秘贵妇服饰的年轻女人坐在一张胡桃木书桌前,翻看手中汇集而来的报告。
“呵呵…”
不知是何引起了女人一声轻笑,手中的几封信却像是什么逸闻趣事一样。
“五王女殿下教唆王城治安官收押了隆戴尔伯爵,罪名是串通蹄火帝国、三年前王城纵火、收受雇佣兵团“赤沙旅团”高额财富,以及非法进行王女领民买卖……有趣。”
且不提最后这条耐人寻味的罪名,女人往下翻到了另一封信,丝质黑纱手套下的肌肤白嫩无暇。
“有关隆戴尔伯爵罪行的情报三天前在下城区大幅传开,指证之详细,藏匿地点之明确,几乎半个王城的人都知道伯爵床底下有条密道,当夜目击到伯爵的骑士焦头烂额地进进出出,治安官碍于压力只能抓人……据说从宅邸出来的时候,伯爵和治安官两边都脸色铁青。”
女人缓缓放下手中的信,往后靠看向窗边。
“呵呵,真是有意思的手段,五王女殿下此刻应该离王都十万八千里吧,不费一兵一卒就调动了王城治安团,”她看向窗边站着的那道金发身影,缓缓说道,“五王女扬言要亲自回来审判,您怎么看?”
窗边之人:“……”
俯视下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街区,站在那里的男性青年身姿挺拔不为所动,狮子的金纹斗篷下佩着一柄华丽无双的名贵宝剑。
“说点有用的消息吧,斯嘉丽,”男人冷冷说道,“宰相那边有什么反应?”
“宰相阁下的话,恐怕事发当晚之前就知道了,”斯嘉丽在书桌前换了个坐姿,帽檐下有一头黑色的长卷发,“但并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显得有些高兴。”
“高兴?”
“没错呢…”斯嘉丽单手轻轻托住下巴,“据说事发的当晚,宰相大人在自己的宅邸里难得的开了一瓶酒。”
“嘁。”
男人发出了明显不悦的声音。
斯嘉丽并未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除了战胜的庆功宴,兰德尔·奥斯波德宰相很少留给人饮酒的印象,虽然他本人从未说过以身作则之类的话,但仍有不少骑士以此作为榜样。
“还记得我向您提过的,五王女身边的冠军剑士吗?”斯嘉丽开口说道。
“你是说那个被女人包围的废物?既然已经做过调查,我不想听见这种不知名平民的名字第二次出现在我耳朵里。”
“可是这件事里,五王女殿下——”斯嘉丽停了停,“您的王妹洛芙礼有略微不符合她以往作风的地方。”
金发青年:“……”
短暂的停顿后,男人收回视线从窗边转身,迈步走过房间。
“不要把我和那种庶出的庸才混为一谈,我会向宰相证明谁才是他值得效忠和辅佐的君主。”
“我可以理解为,”斯嘉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