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对恶人凶巴巴绝不留情的样子，罗维欲哭无泪，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疼吗？”
“还……还好。”
“那看来下次要多用点力了。”
少女愣了愣，突然变了脸，“啊疼疼疼疼疼！啊……好疼，好疼啊……呜呜……你看我眼泪都出来，你看！”
是是是。
你以为我没注意到你拿刷子自己刷的吗？
他摇了摇头。
“既然知道疼，一会就给我涂仔细点，要是敷衍了事别怪我不客气。”
“好的呀”少女立马眼光一亮。
“嗯——？”
“汪汪……”
嘿嘿，这下真的可以慢慢涂了。
赶紧让他躺下，薇弥尔迫不及待地拿刷子蘸着，一点点顺着额头和脸颊，感受他身上每一寸的纹理。
哪怕这进度慢得难以想象，两个人都完全没有焦急，甚至觉得哪怕再慢一点也没关系。
就这样，从他的面，到令少女脸红心跳的肩膀和胸膛，刷到他也有的某个部位时，罗维明显皱起了眉头。
唔……
男孩子为什么也会长这个呢？
带着探究的心情，她多刷了两下。
罗维的声音冷冷从上方传来：
“你再这样的话，待会最好把它藏好了，否则轮到你的时候求饶也没用。”
“…！！！”
··
薇弥尔忙不迭地挪开了，连看都难以承受，这样的话……一定会晕过去的。
接下来是……肋下。
少女顿了顿，微微咬住了下嘴唇。
“那个……被踢断的肋骨，是哪边？”
“……左边。”
被阿依凝踢断的……
就在少女踌躇片刻，准备去刷的时候，上方继续传来罗维的声音：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不用，”薇弥尔摇了摇头，“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
她知道只要她问，对方是一定会告诉她的。
知道这点，其实就已足够了。
因为啊，就算所有细节都知道了，她既不打算去模仿她们的做法，也不打算谋划如何让她们远离他。她坚信自己能得到他最多的感情，一定是因为她足够值得去被他最爱。所以做好自己就行啦，反正遵循自己的心意，这并不困难。
当然，她也是有小心思的。
哼哼……
之前他身上隐隐带着点阿依凝那边的香味，今晚就让他统统染上我薇弥尔大人的味道
夜晚还很长。
从肋骨处反复用刷子涂完，接着是腹部，接着是……
“等等……”罗维稍微抬起来了一些，“你该不会打算……”
“……”
薇弥尔被他视线戳到红着脸，低下头没回应。
本、本来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到了这个时刻，她却感到这要比想象中困难太多了。
果、果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何况还要一边刷一边盯着看，她光是想想头顶就冒烟了。
罗维也怕她晕过去，这哪是她能够办到的。
“那……只是让我见见，应……应该没问题吧。”
“……你随意。”
罗维重新躺了下去，为了不让她尴尬，不打算盯着她，但也眯着眼，暗中悄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
“……”
“……”
“……”
四个步骤完成之后，他看到少女忐忑地不敢低头，用另一只手挽了挽脸颊旁的长发到脑后。
似乎很想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
少女鬼使神差般，俯下脑袋轻轻吻了一下。
罗维：“……！”
“怎、怎么了？”
薇弥尔愣了愣抬头看向他，同时感受到变化。
“是在、在和我打招呼吗？”
“……是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唔……我不知道对不对，脑子一抽就……”
“没事，按你想的来吧。”
“可…可以吗？”少女有些惊讶地瞥了一下。
“嗯……”
略有些紧张地看了罗维这边，闭着眼的他自然没有让她识破，却看到她在犹豫了一番后，再度俯下了身子。
只是点一下的吻。
停顿片刻后，试探，又一下。
而两次，罗维都使力回应了她。
“真…真的在和我打招呼……”
“……”
像是得到认可一样，少女尝试着找出正确的做法，用更多的吻做出回应，从上至下，往侧边，轻轻吻着。
罗维深深吸了口气。
白天里受民众景仰的圣女，如今还穿着那身蓝白色神官服。
却在这里，生疏地用她自己的方式摸索着，给他最深切的馈赠。
而她所知道的表达，便是轻轻触碰的吻，这种反差和生疏感，让罗维甚至不愿去告诉她正确的做法，尽情享受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待遇。
那无法言说的侧颜，多看一眼都会爆炸。
她甚至没有任何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