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似乎多了一种可能。
谁能过得了你这关啊……
“要真有这种无赖，也得先问过我的三尺剑答不答应。”说完她想到了一些过往，眼眸微微沉下，“某人应该深有体会吧。”
罗维笑了笑。
那可不……
当初说她姐姐不是正房，拔剑追了他好几条街。
“好了，既然今天你逛得这么满意，我们也该回去了，别让其他人太担心。”
“知道知道了，”阿依凝心情复杂地看他一眼，“最后把这里也探测一遍就回去吧，多亏某个做哥哥的总是作弄妹妹，一路上总有见不完的‘惊喜’。”
两人往中心地界走去，阿依凝配合着陪在他身边，身侧却忽然浮现起了光芒。
几乎同时，两人低下头来，看见挂在罗维身上的魔导探测仪亮起了指示灯。
而探测的方向——
直指向了开满幻磷草最茂盛处的地下。
……
四十分钟后。
魔导战舰，天之翼号。
“所以，你们在两处的地底都发现了这个装置？”
战舰底层的魔导工房里，菲莉卡穿着白大褂，抱着双手看着工作台上摆放的两个圆形魔导器械。
“是这样没错……”阿依凝回想着刚才的经过，探测仪发光后，她又挖出一条一百多米的通道，里面埋着的东西和他们在另一片区域挖出来的一模一样。
地底埋了不止一个这样的装置。
而探测仪只有一个，他们只是在地下水路的小部分区域排查了一遍，底下的数量可能还远远不止这些。
莎耶皱眉看了罗维一眼。
“你怎么挖个坑都能碰上这种事？”
时间已经很晚了，工房里除了洛芙礼以外所有人都在，显然是听说城市地下的情况后就一直在等消息。
但看全副武装的架势，大概是随时准备出击了。
“你以为我想，”罗维摆了摆手，“这说明工匠会也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阿依凝不解道，“我们找到它的时候，它似乎还在运作。”
菲莉卡抿了一口手里的咖啡。
沉默片刻后，她开口道：
“这是一个道标。”
见几人似乎听不明白，她放下手里的咖啡，绕着工作台走了一圈。
“听不懂也没关系，我直接告诉你们它能做什么——你们在地底碰见的那个幻兽，很大可能是通过这个装置传递了某种干涉的力量，才得以现身。”
“同时，如果条件允许，也能做到将周围的大部分空间挖去，将古代魔导兵器直接塞到无冠城的地下。”
什么！？
莎耶难以置信看了眼工作台上的两颗球，“这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当然不是，”菲莉卡神色平静回应，“这是我根据现有情报做出的最适合的两个推论，如果他们真打算这么做——”
她看向罗维。
“这东西在地下，恐怕还埋了千百个之多。”
千百个……
这些东西自然不可能是最近才埋下的。
众人一度陷入沉思，如今看来，如果状况确实如此，工匠会不仅在神战遗迹里制造古代魔导兵器和机工女神，在别的地方也埋下了谋划已久的种子。
这真是一个布置庞大的计划，为了迎接他们渴求到来的时刻，从很久之前就铺设下伏笔，从中能感受到执念与疯狂。
薇弥尔缓缓抬起头来。
“这样的东西没有限制吗？如果工匠会能通过这个引发现象，那为什么我们在神战遗迹里没有碰到？”
“问得好。”
菲莉卡稍微用赞赏的目光看她一眼。
“这种信标是引发现象的装置，但并非现象本身，起到的大部分是传导作用。要想发挥效果，他们本身得准备干涉空间的手段才行。”
“也就是说，这只是一种达成目的的途径？”阿依凝问。
“没错，”菲莉卡点头，“而这个装置最大的限制——是从其布下的那一刻，发挥什么效果是已经定好的了，也只有一种存在能通过超远距离的感应激发地底这些装置。”
“机工女神。”伊露丝幽幽说道。
不需要菲莉卡多说，每个人都能想到答案，也正因如此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只要提前布置信标，机工女神不需露面便可引发各种现象，而他们并不知道无冠城这样的布置究竟有多少。
“你刚才说，左边的这个是引发幻兽现象的对吧？”菲莉卡看着罗维说道。
“是。”
那一个由阿依凝负责带回来，从捆绑手法上还是很好区分的。
“那右边的这个，似乎被切断了联系，看起来那位女神无法承担数量如此庞大的信标，做出了一定取舍，这对我们应该是个好消息。”
几人纷纷看向了罗维。
这也是因为，他逼迫工匠会强行发动计划，导致机工女神的力量没有达到预期吧。
也难怪佐尔曼会如此痛哭流涕，就因为他想找美丽且非自愿的少女，导致他们精心谋划多年的成果……
换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