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伺机行事……这个节骨眼上,朝廷对扬州的时疫还能抽出多少手脚来支援,犹未可知……” 傅九衢问:“密探几人?来自何处?可得了准信?” 沈光栋摇了摇头,“我让邱掌柜那边仔细盯着,但有消息就速速来报……” 说到这里,他好像这才想到自己的正职,哎哟一声,急得眼圈都红了。 “您赶紧调派人手到我营里,帮下官渡过难关才是!” 傅九衢看着他:“恕我直言,你营里现在缺的不是大夫,缺的是屠夫。” 沈光栋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傅九衢道:“你即刻回去,将染疫的士兵隔离一处。只说容后处置,若是查明有人里应外合,故意染疫传播。一律诛杀,以绝后患。” “郡王?” 沈光栋不明白他的意思。 傅九衢也不多解释,拍拍沈光栋的胳膊。 “老沈,此刻,你我乱不得。大夫、药品,不是不给你,而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但你放心,不出五日,此乱必除……” 他声音未定,段隋匆匆进来,看一眼沈光栋,拱手道: “九爷。你家的猫儿已经让人勾出城了……” 沈光栋:“???” 傅九衢沉下脸来,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知道了!” 他回头朝沈光栋做了个告辞的手势,黑眸沉凉如水。 “老沈,你先回去,让兄弟们再坚持片刻。看这情况,用不了五天了!” ·· 出门上马,段隋才将辛夷留下的手信交给傅九衢。 她走得匆忙,字迹也潦草。 “猫儿有时候不一定是馋了、饿了才会跟人家走。也有可能,是为主人打猎去了……” 段隋打马走在后面,没有看到主子的表情,很是得意地说: “程苍看不懂郡王妃信上说的何意,属下那是一看便知……” 傅九衢一怔,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段隋看到傅九衢变了脸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把偷听到主子房里的事情,傻傻地说出来,赶紧轻了轻嗓子,假装没听明白。 “属下说,程苍今日归队了,这封信便是他从小东门的柳家药铺那里得来的……” 傅九衢沉下脸,“他人呢?” 段隋道:“他担心郡王妃安危,已先行一步。” 傅九衢微眯眼睛:“很好。” 段隋听到他森凉的语气,屏了屏呼吸,小声道:“九爷大可放心,梁仪的几个暗卫,一直跟着他们,郡王妃也机警,又有程苍在,出不了事……嗳……九爷……” 傅九衢已然纵马绝尘而去,只留段隋一声长啸,心急如焚地跟上去。 “九爷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