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思考一下,“如果香囊与案子有关,我就在乎。与案子无关,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傅九衢喉头一噎,没有应答。 心里正在想这个女人太懂得怎么气他了,就听辛夷细微地叹了一声。 “红颜知己变兄妹,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傅九衢唇角的笑意按捺不住地跳将出来,他好笑地拍拍辛夷的肩膀,端坐睨她。 “放心,与案子无关。” “……” 他又认真起来,正色道: “沈光栋手底下的察子很是得力,这一个多月来也没有闲着,甄记棺材铺那两具不翼而飞的尸体,倒是查出点眉目了……” 辛夷好奇地问:“怎么说?” 傅九衢:“本来你怀着身子,我不想与你说这些脏污的事情,可你非要听,那就洗洗耳朵吧……” 辛夷做出洗耳朵的动作,怀孕的身子很是憨态可掬。 “说吧,洗干净了。” 傅九衢嘴角扬了一下,“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庆历七年的那一桩焰火焚爆案,是有人蓄意为之……” “蓄意为之?”辛夷的胃口登时被吊了起来。 傅九衢迟疑一下,笑道:“说来有些话长……” “无妨,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嗯。” 马车晃晃悠悠,傅九衢声音清磁悦耳。 “当年,被贬扬州的驸马爷傅广义在船上救起一个落水的女子,然后不知二人具体发生了什么,很快就有了一段短暂的露水情缘……” 可惜,不等这个女子飞上枝头做凤凰,驸马爷就病死在途中。 驸马一死,女子流落江都,发现有了身孕,不得已嫁给一个表演药发傀儡的艺人,生下一个儿子。这个男人在一次表演中,被火药炸瞎了一只眼睛,从此心性大变,殴打妻儿,酗酒赌博,败光了家业……一直到这个人死在除夕夜的焰火焚爆案,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妻儿的暴力。 辛夷问:“难道说,是这个女子为了摆脱恶魔丈夫,自己做了一个逃出生天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