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起来……怪冷的,作个什么劲儿?” 曹漪兰摇摇头,瘪着嘴哭的伤心。 “现在不同……了。呃!他喜欢上了别人,还是个小寡妇,要什么没有什么的小寡妇,她哪里比我好……九哥为什么要喜欢她……要她,不要我……呃……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明明比她好,家世清白,人品端庄,人也比她长得好看……” 曹漪兰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淌,睫毛眨个不停,月光下,一张圆胖胖的脸,带点婴儿肥,恶狠狠的模样,可怜又可笑,生生把蔡祁给看得打了嗝,不厚道的笑个不停。 “你人品端不端庄,比不比她好看,你心里没点数啊?” 蔡祁说罢,弯下腰拽她,实在没有忍住,捏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脸。 “看看你这脸皮,厚得都可以烙饼了……还美呢?” “我要你管,你滚,你算什么东西,滚啊……” “你以为我爱管你?要不是你管我叫一声表哥,你死你活,我才懒得理会。天寒地冻的,我去瓦子里喝着热茶搂着软乎乎的小娇娘,不比在这里吹冷风强啊?” “那你滚啊!” “起来!” “不起!” “起来!” 蔡祁用力拽她,曹漪兰一下子炸了,拖住蔡祁的胳膊就用力地咬。 蔡祁吃痛,伸手推她,然而醉酒后的曹漪兰,满腔的怒火正没处发泄,吃丨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朝蔡祁恶狠狠地扑过去。 “让你损我,骂我,我给你拼了。” 蔡祁一时不察,被她扑了个结实。 “我……你他娘的是狗啊!” 蔡祁骂咧一声,曹漪兰突然撞上来。 “你才是狗!”话未落下,她对着蔡祁的脸就咬上去。 蔡祁一声惨叫,躲不开,闪不了,背后便是五丈河冰冷的河水。 他双手掐住曹漪兰,拼命想将她推回去,曹漪兰却发疯般挣扎痛咬,越来越狠。 蔡祁闭上眼,挣扎两下,反手抱住她。 曹漪兰并没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见他居然反抗,勒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突地揽住他脖子,换个方位又咬,蔡祁低骂一声,用力一扯,曹漪兰整个身子便结结实实地压下来…… 她是个丰腴的小娘子,这一身力气在酒后不可小觑,蔡祁原想避开,结果被她死死压来,身子往下一滑,连同曹漪兰一并滚落下去。 扑嗵! 二人落入水中。 刺骨的河水,冷得蔡祁一个哆嗦,死死拖住曹漪兰死猪似的身子,拼命往岸上划动…… 挣扎中,曹漪兰越发往水下沉。 蔡祁大喊一声,跟着沉下去,在黑暗的河水里寻人。 匆忙间,他手指突地拉住一个东西。 头发。 他一把扯住,咬牙切齿地钻出水面,呸出一口水。 “干脆淹死你算了。” 蔡祁没有回头,拖住头发游向岸边,好不容易抓住一块石头,再用力将人拖过来,突然发现不对…… 曹漪兰怎么不吭声了? 蔡祁神色一凛,扯着头发将那女子从水里托起。 湿漉漉的一张死人脸,肿胀而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瘆人的冷意。不知这具女尸在水里泡几日了,那恐怖的模样,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蔡祁,在猝不及防下,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将人丢开。 “曹漪兰!” 他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好半晌又抬起头。 “来人!快来救人——” ~~ 傅九衢得到消息的时候,刚刚睡着。 好几天没有睡好,这次躺下去,竟匪夷所思的得了好梦。 “脐下三寸,胭脂痣。是也不是?” “你身上有什么,长什么模样,我一清二楚。” “除了我,世上无人能救你。所以,你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娶别人……” 梦里春光好,丝竹管弦乐。 酒半酣,诗有兴,傅九衢半梦半醒间,觉得那妇人当真可恨又可气,竟敢在他面前恣意撒野…… 身子如在火中油煎,疼痛感直入肺腑肝肠。 一半是痴,一半是傻。 胸口充盈的情绪搅得他神魂颠倒…… “郡王!” “不好啦!” “九爷,醒醒!” 傅九衢睁开眼,咬牙切齿地揭被起身,茫然地看着空洞无边的黑暗,突地叹气,抬手揉捏额头。 近日频频梦她,还全是这样的梦…… 可恨! 可气至极! 男儿二十血气方刚,浑身是火。 看来,他是需要找两个姬妾回来暖被添温了。 稍稍缓神,傅九衢披衣起床。 “是张娘子出事了吗?” 来报信的是段隋,一听这话,他连忙摇头。 “不是不是,是曹大姑娘落水了。还有,蔡小侯爷在五丈河里摸到一具女尸……九爷,你快去看看吧。” 从水里被打捞上来的曹漪兰和那具尸体,被蔡祁一并带到了皇城司。 傅九衢听段隋说了一路,到皇城司时,只见蔡祁裹着一床被子,不住地打喷嚏,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