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一见主子即刻朝自己投来质疑的眼神,程良急忙解释道:“启禀殿下,那个寿伯已在学院潜藏多年,想必对天骄小姐甚是了解。他会不会……”
顿了顿,程良似乎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继续道:“那个寿伯既是太后的人,会不会已识破了画像中的秘密,如此一来……衣姑娘岂不是危险?”
轩辕翰稍一思量,忙追问陆贤:“那个寿伯人呢,他如今在何处?”
陆天麟略一回想,道:“有人早起看到他独自一人进了后山,至今尚还未归。”
闻声,轩辕翰顿觉心中咯噔一下,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遂将眉头紧锁,速立起身来欲亲自前往去寻人。
而程良却是顿了顿,回忆着不以为然地道:“不是后山。”
闻声,轩辕翰将其狠狠瞪了一眼。
“方才在来时的路上,属下看到石门外有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与一健硕男子朝山下去了,想必,或许就是他们主仆二人了。”
程良已然知道此刻是自己后知后觉了。
遂与陆贤、陆天麟父子俩,三人一道紧随轩辕翰跟了上去。
衣上云内心悲痛万分,几乎是一路痛哭着,一口气狂奔回到月老庙。
行至门口。
却又害怕易三少发现自己哭过,于是站在门外将泪痕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方才提起裙摆迈步走了进去。
“三少……”
“三少……”
然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却任她怎么找,也再找不到易三少的半点儿影子。
许是方才一路上实在是伤心难过哭累了,也跑累了,最后,她在门前的石阶上终于无力地瘫坐了下来。
一边握起拳轻锤着自己酸痛的双腿,一边不忘继续朝着门前的三岔路口遥望着,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三少他究竟去哪儿了?”
休息了片刻后,感觉已恢复了许多,却依旧还是迟迟不见易三少归来。
天色渐晚,转眼已是夕阳西下。
又觉腹中也有些饥饿,时不时地发出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有心想要出门去寻人,却又怕自己离开后,易三少若是恰巧又回来看不到她,俩人再次错过,索性便只好在此继续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方才自己亲手挂上去的祈愿牌上。
于是,她缓缓起身来回到案前,忆起与轩辕翰从初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含泪执笔写下:“桃花落,南风暖,思君不见君,君心何其难?爱满腹,恨满怀,夜夜千百转,吾身何所安?山盟蜜语,终是大梦经年,不如身归去。”
写下这段心灰意冷的字后,衣上云便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门。
刚一出门下了台阶,忽觉眼前一黑,紧接着整个人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另一边。
龙恩一路跟随着寿伯赶路,却是心里怎么都摸不着边际,不明所以。
于是便问:“寿伯,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寿伯强忍着腿上传来的阵阵伤痛,一边埋头赶路,一边催促着道:“少主,咱们务必得速速赶到月老庙才行。”
“月老庙……我们去那里做什么?”龙恩听了,顿足吃惊道。
寿伯解释:“少主有所不知,如果去晚了,怕是那丫头就离开西秦,我们就此这样错过了。”
龙恩疑惑不解:“月老庙……丫头……那是谁……我们又会错过什么?”
“那是……”寿伯犹豫了一下。
然最后还是坚定自己一定是对的:“那丫头便是少主心心念念的人,不仅是少主您,她是乃至整片灵空大陆都在争夺的拥有神秘力量的西秦守护者后人啊!”
“你说什么?”
闻声,龙恩整个人瞬间惊呆了。
“少主,少主……”寿伯在其耳畔唤了许久,方才将其唤醒过来。
于是紧忙解释道:“这个陆贤实属狡猾,竟敢欺君罔上,私自修改画像,幸亏老奴及时识破其奸计。”
看到龙恩始终一脸疑惑,寿伯道:“少主有所不知,那丫头在西秦似乎经历了太多伤心难过的事情,方才说今夜要乘舟离开西秦,再也不回来了。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将其拦下,否则,怕是就再也难得此良机了。”
“如此重要的事,为何不早说?”
龙恩说着,一把捉住寿伯的胳膊,驾起轻功来。
然待二人到了月老庙后,却并没有如愿看到衣上云的身影。
寿伯满心疑惑地道:“那丫头的确是说在此处歇脚啊,怎么会没有呢?”
“难道是已经提前离开了?”龙恩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后,来到寿伯的身旁道。
寿伯仔细想了想,说:“那丫头不像是言而无信之人,我们再等等,许是有什么事出去了也不一定。”
一时间,龙恩也似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如今唯一见过其本人的也就唯独寿伯自己,便只能与其一起在此稍等片刻。
环顾殿内四周,龙恩忽然瞥到案上似有些字迹,便走过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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