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老婆婆与其孙女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以为是儿子终于把大夫请了回来,便急急出门来查看。
刚一出门,却顿时被眼前的男人惊呆了!
愣愣地怔在原地里,似是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刚一回神,老婆婆牵着灵儿的手紧忙下跪:“参见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翰看到眼前熟悉的俩人,眼睛眨了两下,似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怔怔地看着老婆婆的脸,老婆婆激动地说:“秦王殿下,您终于来了!衣姑娘打从一进门,迷迷糊糊中便一直喊着殿下的名字。”
仿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所发生的一切,轩辕翰甚至错误地以为都是在梦里一般那样的不真实。
遂缓步走向老婆婆的身边将她扶起,朝她再次确认:“云儿,她真的回来了?她真的……一直在念着本王。”
老婆婆一边起身,一边尤为认真地朝其点了点头,说:“衣姑娘,她的确是真的回来了。可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真的很不好,殿下赶紧进去看看吧。”
闻此,轩辕翰忽觉心里咯噔一下,从未想过自己的脚步会有这么沉重的时刻。
自从上次一别,他日思夜想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
可终于等到了,盼到了,此刻,那个让他魂牵梦绕,又爱又恨的人就在眼前,仅仅只有一墙之隔,可为何就在这个时候,他却迟疑了起来。
不可否认,他的心终归是矛盾的,事到如今,他到底该如何继续面对她?面对她们的感情?面对她腹中已然怀了别人孩子的事实?
虽说,他已经决定好即便这一生相看两相厌,他也要把她一辈子锁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人生路漫漫,未来的日子那么长,他真的能坦然面对,接受这一切吗?
看到轩辕翰若有所思,犹豫不前的脚步,老婆婆在一旁着急地催促道:“殿下,衣姑娘的身子是真的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否则,她腹中的孩子怕是就保不住了。”
“孩子?”
闻声,轩辕翰忽觉有一种极其邪恶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油然而生:“或者这个孩子,他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兴许没有了这个孩子,他还可以当他们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从未背叛过自己,而他,也可以与她重新……”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出一阵他期盼已久的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殿下……”
这一刻,直到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她的呼唤声,轩辕翰顿时停止了所有思虑,卸下所有理智与防备,着急地上前两步伸手一把掀开了门帘,终于跨过脚走了进去。
来到床边,这才看到她额头敷着一块儿布巾,可依然满脸通红,神志不清地昏迷着,嘴里迷迷糊糊说着:“殿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孩子,我的孩子……”
闻此,他忽然开口恨恨地责怪道:“那日在东宁,你那般决绝地拒绝了本王,说你要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于是,本王好不容易才决定要放弃你,本王成全你的心意。可你为什么又要偷偷跑回来?你不是要做南安国的太子妃吗?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都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你回答本王。”
可显然此刻他得不到任何答案,轩辕翰端详了这张脸孔一会儿,最后艰难地缓缓伸出手过去,想要拿掉她额头上的布巾,却不小心触到其光洁的额头,这才发现她情况真的很不好,额头仿佛是在被火烧一般滚烫滚烫。
此情此景,轩辕翰见了顿时心疼极了。
终是气归气,看看眼前情况如此危急。已然再也来不及思考其他,心一横,轩辕翰终于伸出了双手过去,一把将其从床上横抱了起来。
转身出门,翻身上马,所有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此情此景,刚好赶过来的程良一见瞬间惊呆了,追着主子问:“殿下,衣姑娘她这是怎么了?”
岂料轩辕翰根本不理他,兀自只顾着上马后,大力地用马鞭狠狠抽了马股一下,便拥着怀里的人儿兀自扬长离去。
老婆婆牵着小孙女站在门口的巷子里,望着其渐行渐远离去的背影,激动地说:“有救了,有救了,衣姑娘这下终于有救了。”
夜色沉沉,花阴寂寂,水光悠悠。
皇城的夜晚,一切静的仿佛要令人窒息一般。
城东街头,一正红色朱漆大门顶端悬着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题写着“秦王府”三个字,在夜里烛火的映衬下显得那般的气势磅礴。
秦王府林月轩里,此刻正一片灯火通明。
双手负后着一直寸步不离静静地守候在屏风外的轩辕翰,听到耳边终于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背对着来人沉声问道:“怎么样?”
已经忙活了大半夜的乐太医拭了拭额头的汗,面露疲色着道:“殿下放心,这姑娘幸好得以之前有人悉心照顾。加之如今微臣施了针,又服了药汤,姑娘的烧如今已经退下去了,腹中胎儿也已无大碍。只是怀孕初期的妇人本就辛苦,且姑娘昨夜又淋了一场大雨,所以现在身子极其微弱,接下来的几日里,务必要好好调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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