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云甚觉欣慰地顿一回头,却见文武百官俱都齐刷刷地朝自己极为恭敬地伏首跪拜高呼道:“臣等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衣上云瞬间愣住,她自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接受这个位置。
可眼前的局势明显已是情势所逼不得不,于是心里一急,忙奔到跪身着的众官员面前,连连摆手推托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各位大人先都起来!这新君继任一事,并非儿戏,事关我东宁国的未来存亡,江山社稷。在治理国事上,我可什么都不懂,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故而我们还是应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一下!”
尽管觉得自己已经拼尽全力了,然却见面前众百官半晌依旧纹丝不动,个个俯首不起,衣上云便朝躲在偏殿里的易三少放眼望去,想要得到他的些许帮助。
启料,易三少竟也伸出空空俩手来朝其一摆,以示自己亦是对此无能为力。
无奈之下,衣上云再次忙朝一边的梅志煊使了个眼色,求救道:“三皇兄,你倒是说说看,我说的对不对?啊?对不对?”
梅志煊此刻立在一旁,双臂环抱着鼓着腮帮子,自是心里对其有着满满的怨恨与妒忌。
他怎么都没想到,东宁国君竟会传位与她,更没想到的是,第一次上朝与百官见面的衣上云,竟会获得众人如此高的尊重与拥戴,显然胜过他十几年来苦心经营所得到的一切。
尤其一想到她方才面对一向走到哪里,无论对谁都嚣张跋扈惯了的温太后,应对又是如此地沉着冷静,直教自己亦自叹不如。
见俩人俱都袖手旁观,竟无一人愿意帮自己解围,衣上云心念一动,情急之下,忽顿觉眼前一亮,开口说道:“对了,父皇生前不是已经将本公主赐婚于南安国太子了嘛,既然如此,本公主又如何当得了这一国之君呢?”
只要能解了当下这燃眉之急,她竟已不管不顾,不惜利用易三少至此了,心里默想着:“三少,对不起,得罪了。”
闻此,满朝文武大臣终于开始徐徐发出些许声音来。
“是啊,先帝先前不是要下旨将永宁公主远嫁到南国的吗?”
“依照目前灵空的局势来看,与南安国结盟亦是尤为重要的事情。”
“对对对,如此一来,永宁公主又如何能成为我东宁国的新君呢?”
“这可如何是好?如此一来,那新君之位,又该作何安排?”
“正如大家所见,二皇子,显然不适合新君之位的擢选!”
“可这三皇子嘛……”
众官员说着,将目光纷纷落向了依旧在气头上的梅志煊身上,梅志煊顿时朝其气不过地道:“看什么看,本皇子是美人?倾国倾城很好看吗?”
闻声,众人皆被其姿态惊吓住,纷纷连忙收回目光,复又交头接耳三三两两地议论开来。
就在这时,易三少笑了笑,不知心里打了什么主意,终于从偏殿中缓缓走了出来,近身到衣上云的身旁,深看了她一眼,继而转身对群臣说道:“若是本太子愿意入赘东宁,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闻此,衣上云顿时看向他的脸,朝其惊呆了:“入赘?什么入赘……三少你简直是疯了,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此话一出,就连一旁赌气凑热闹想要看看究竟如何独自一人继续演下去的衣上云的梅志煊亦是再也不愿隐忍,扬起声来喝道:“易三少,你一个外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此起什么哄?”
然群臣里却是有人附和地说道:“若是太子果真愿意入赘我东宁,如此一来,不但缓和了南安与我国的俩国关系,我们的新君也算是保住了,一举两得,那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易三少听了满心欢喜,笑着正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衣上云忽地狠狠剁了下脚,急道:“易三少!你是真的听不懂我的话吗?”
而就在易三少见其是真的生气了,预备忙解释自己只不过是想和她开个玩笑时,忽闻殿外传来一疾报声道:“报!”
衣上云惊看向来人,道:“发生了何事?”
顿时,只见一袭士兵打扮风尘仆仆地夺门而入,一进来便重重地跪地禀报道:“启禀公主,三皇子殿下,刚刚接到急报,地处我国西部偏远地区的龙虎城有瘟疫正在悄悄蔓延。”
闻此,殿前众人皆都异口同声地惊道:“什么?瘟疫?”
似是上一场那几乎要亡了整个东宁的那场瘟疫的场景尚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不想同样的灾难竟又再次重新降临。
一念至此,梅志煊上前两步,遂惊恐地瞪着眼睛朝其再次认真地确认:“瘟疫可非儿戏?尔等可已查明是何种瘟疫,此消息是否属实?”
士兵一字一句,回答道:“龙虎城的这场瘟疫来势汹汹,且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数日以来,只知已由最初的每日数人丧命于此,发展至今日新增死亡人数近百,且传播速度极快,相邻城池均亦已有相同的确诊病例。此消息绝对属实,不敢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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