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公公笑着道:“为了小皇孙的安全起见,奴才觉得还是应该让侍卫们进去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好,若是那贼人……”
启料话未说完,便闻身后忽传来一阵男子极具威严的厉声训斥道:“大胆!”
闻声,院子里的奴才们只觉如雷贯耳一般被其震慑到,吓得纷纷跪了一地,齐声道:“奴才叩见三皇子殿下!”
霎时间,紧随梅志煊一同回来的一众侍卫上前到轩辕玥的面前转身对着院里的奴才们,各个将自己手中紧握着的铮亮的长剑拔了出来,挡在身前。
梅志煊兀自缓缓走到了轩辕玥的身旁,深看了她一眼,启料轩辕玥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并未回应他丝毫。
无奈,他只能转身扫了一遍院里正怯怯跪着的一众前来搜宫的奴才们,对其发恨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本皇子不在,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跑来这里骚扰我院里的人?若非你们一个个全都是当本皇子不存在了吗?”
即使梅志煊再不受重视,可他依旧是这座皇宫里的主子,听到主子震怒,那公公俯首跪着将头丝毫不敢抬起来半分,只声声朝其致歉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梅志煊顿时将目光落在那回应他的话人身上,眼里尽是满满寒光四射地朝其扬声喝道:“不敢,本皇子怎么看你胆大的很呢!还不快说,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声呵斥,那公公赶忙战战兢兢地开始禀告了起来道:“对于这其中隐情,奴才们实在是不知情。全因皇后娘娘下令,说宫中近来混入了一名女细作,便令奴才们即便就是将整座皇宫给翻个底朝天,亦要务必将这名女子给揪出来,杀无赦。”
闻此,梅志煊皱了皱眉头,似是心中隐隐约约有些猜想,遂又故作淡定地问:“什么女细作,可有找寻的线索?”
那公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奴才…暂时还没有……”
梅志煊听了轻笑一声,接着素声严厉地道:“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这样又如何才能揪出这名女细作来,难不成全凭你们这些一个两个,个个俱都蠢笨如猪的奴才的直觉与猜忌嘛?”
那公公带着人,可不就正是这般的做法,此时,面对梅志煊的质问却还依旧想要说些什么:“这个……”
却被梅志煊顿时喝令驱赶道:“还不快滚,若是再敢无端来这个院子里骚扰本皇子的人,小心本皇子让你们一个个立马人头落地!”
“三皇子殿下息怒,三皇子殿下息怒,奴才们这就滚,这就滚!”
看着面前固若铜墙铁壁一般个个手里执剑守护着身后的主子的侍卫们,前来搜宫的奴才们个个吓得屁滚尿流,仓皇而逃了去。
至此,梅志煊方才舒了口气,转而对自己院里的奴才们亦下令道:“好了,你们也都各自散了吧!”
众人散去。
梅志煊再次看向身旁轩辕玥至今都毫无波澜的一张白皙的面孔,关切道:“对不起,让玥儿受惊了!”
启料轩辕玥只深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说话,便转身兀自进到了屋内去。
见她显然至今都还未曾消气,梅志煊无奈地只能跟随其脚步亦进了门。
启料一进门,却看到一袭锦白长袍男子扮相的衣上云在巧兰的陪伴下,正从其爱子的内屋里缓步走出来。
梅志煊一见,顿时朝其惊诧地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心下里暗自猜测着些什么,难道这俩个女子已经……
却见衣上云忽然抱起拳来对正落座在厅里案几边的轩辕玥致谢道:“多谢三皇子妃娘娘将草民掩护至此,方才躲过一劫!”
轩辕玥依旧面无任何表情,然事已至此,她的心里已是对方才的这场搜宫风波清楚地如明镜一般。
一向太平的东宁后宫里,只因衣上云的到来便掀起了这场波澜,虽不知其中缘由究竟为何?但至少可见,皇后应是尚还不知衣上云如今到底身藏何处?
而在这个偌大的东宁皇宫里,除了她,还能有谁会帮她?
最后,她只是不看她的脸,却是看向梅志煊的方向平静地道:“你亦不必谢我,若是你的身份被人识破,怕是这整座宫苑里大大小小几十口人,就都要大祸临头了!”
顿了顿,又补了句道:“不过,你倒真的得好好谢一个人。他才是真的计谋深远,为你盘算。幸好让你平日里换上了男装示人,且一直都是他平日里的心腹在左右侍奉着。否则,怕是今日里就没有这般幸运好过了!”
衣上云当然知道轩辕玥此时口中所说的这个人是谁?可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早已被其识破,真正的身份现在又是难以说出口来,想一想,任谁都会误会成她与梅志煊二人是那样的关系的吧。
然一想起自己如今还能活着,只是要为秦王轩辕翰复仇,便似乎一切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她亦斜了一眼屋内一直沉默玉立在一旁的梅志煊,只兀自朝轩辕玥告辞道:“那草民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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