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跳,不要跳,不要跳,你给本王回来,给本王回来,本王不许你死,回来,回来……”
忽然,轩辕翰丢掉手里的长剑,似是发了疯一般,抱头垂首着闭眼疯了一般地怒发冲冠呐喊起来。
这一声呐喊,震惊山河,地动山摇。
就在这时,听到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呐喊之声的易君浩和程良亦闻声,也终于匆匆疾跑着追赶了过来。
而一看到眼前的情形,俩人顿时都不约而同地止住步来,惊呆了。
程良望着此时似是走火入魔了一般,丧失了理智,貌似还有些瑟瑟发抖地大声怒吼着的主子,朝其大喊一声:“殿下”
易君浩亦朝着程良所注视的方向,惊愣着望了一眼他从未见过的轩辕翰的另一面。
但瞬间,他便将目光移动转向了前方的悬崖边上,正被人用一柄泛着白晃晃的亮光的锋利短剑,死死地抵着脖颈,已渗出来滴滴红艳艳的鲜血的衣上云,顿时竖起眉头来惊叫了一声:“丫头”
而当听到轩辕翰那声嘶力竭的一声呐喊,衣上云亦仿佛似是终于从一场噩梦当中清醒了过来。
继而便在尚还处在一脸惊愕之中的拓跋泽的牢牢禁锢之中,拼命地扭动身子挣扎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朝其狠狠地怒道“拓跋泽,放开我,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拓跋泽闻声,方才匆匆回过神来,亦转头来对视着衣上云那好看的双眼愣了片刻后,竟突然露出来一抹更为嚣张的得意之色。
他非但没有放松手劲半分,反而将禁锢她的双手和握剑的两只大手的力道只增不减地又添了许多。
衣上云本就没有防备,一时间没能耐得住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痛楚感,随即似是本能地惊出声,道“啊,疯子,疯子,你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拓跋泽轻蔑地哼笑一声,转头过去又看向他正前方不远处,疯魔了一般的轩辕翰道“疯子?本皇子这辈子怕是都担不起这个美名了。不过,此时眼前倒是确实有一个疯子。”
衣上云闻声,方才朝着拓跋泽所看向的方向缓缓放眼过去。
她一眼便看到了轩辕翰方才发疯般呐喊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脚下的一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粉色香囊,衣上云瞬时眼睛朝其一怔,惊道“是玉娘的香囊?”
而当她紧接着经过好一番仔细认真的凝视确认过后,才终于看清楚眼前拓跋泽口中所说的疯子,竟然是昔日里如同一尊神袛般睥睨天下,伟岸尊贵,而此刻却犹如发疯魔怔了似的垂首痴愣地站着,显得孤独无助又恐怖惧怕极了的秦王轩辕翰。
在他的身旁,还有一蒙面男子手持着长剑,近身站在其身旁用一柄利剑拦着他。
而在这俩人的身后,易君浩与程良俩人,亦是满脸担忧之色地站在原地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因为自己一个很小的举动,便会惊动那男子手中正对准着轩辕翰的那柄长剑,亦或者触怒了正持剑抵在自己皙白的脖颈上的拓跋泽。
看着这一切,顿时间,衣上云的心里似是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她想,轩辕翰一定是已经捣毁了暗藏在整个万娇阁里的阴谋,亦救出了玉娘,方才得知了那个粉色的玫瑰花茶香囊。
于是,在通往上山的路口发现了自己不慎掉落的那个香囊,便沿路上到了山上来寻她,这才刚好遇到了这伙十恶不赦的北烈敌寇。
原来,他真的是来寻她的,而不只是拿寻她来做声东击西的幌子。
原来,他并没有丢弃她,无论何时,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将她丢下过。
冥冥之中,似乎轩辕翰已经不知不觉中成了这个时空里唯一一个关心在乎她的人,也是她自己亦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将其放在了自己心底的人。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思及此,衣上云顿时蹙起眉来,口中默默地黯然低声喃喃道“秦王殿下他…他这是怎么了?”
拓跋泽一边仍不松手半分,一边看着轩辕翰朝其冷哼一声,嘴里不住地啧啧道“啧,啧,啧,瞧瞧,瞧瞧。看来,这传闻也只能是传闻而已,一点儿也不足为信。想不到世人皆传的骁勇善战,令人闻风丧胆的灵空战神,秦王轩辕翰也不过如此罢了!今日,仅仅被远远屈居于本皇子之下的本皇子的皇弟,区区不过几招,便打的落花流水。他这一直低着头,难道是哭了不成?还是...这会儿吓得都快要尿裤裆了?又或者是吓傻了?吓疯了?”
衣上云想都没想,一气之下当即脱口而出地怼他道“你胡说,秦王殿下怎么可能会输给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一定是你们背地里对他使诈,殿下才会中了你们的奸计。”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轩辕翰似是嘴里在喃喃自语地说些什么。
可是,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拓跋泽一直拖着后退着,着实有些远了。
悬崖边的山风又不停地在她耳边呼呼地怒吼的,吹乱了她一头乌亮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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