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嫣红一缓过神来,便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匆匆下楼朝着万娇阁门外奔了去。老鸨望着嫣红离开的背影演了摇头,深叹口气,一脸茫然。
“香儿姐,你是嫣红今后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等我,一定要等我,你千万不能死,千万不能死啊...”嫣红在街上一边疾跑着,一边口中喃喃道。
就在嫣红急急出了房门大步向楼下跑去的时候,刚好与楼梯口的拓跋泽及其贴身侍卫擦肩而过。拓跋泽见其急匆匆跑下楼出神的模样竟连他都没注意到,便当即吩咐身边的贴身侍卫“快去跟上她”,侍卫即刻意会领命便追了出去。
“哼,本皇子倒要看看你这次究竟能逃到哪儿去。”拓跋泽单手负后,站在栏杆边对着嫣红和侍卫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道,脸上露出满是狡黠的表情。
这时,他忽然看到程良带着两名侍卫从门里进来,便朝其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即转身快步回到了后院里去。
到了后院的阁楼上,拓跋泽径直朝着茶室的茶席边上一大型乌木茶架,上面布满琳琅满目各种储存茶叶的茶罐走了过去,看着一个个储茶罐,似是在挑选此时最合他心意的一道茗茶。
最终挑选了一罐用南国最上等的红茶混合其出产的最优质的玫瑰所制成的世间最好的玫瑰红茶拿在手里,这道茶口感醇和、利肺脾、益肝胆,尤其适合在冬日里女人美容养颜饮用。
选好了最衬自己目前心思的茗茶,他方才缓缓踱步来到茶室的茶几旁坐了下来,煮上了一壶清水,眼睛深长地凝望着眼前的水壶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不禁想起了那日与玉娘一起品茶的一幕幕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也不知后来本皇子差人送给你的这新出的玫瑰红茶你是否喜欢”......
“头儿,这万娇阁里,弟兄们都搜了个底朝天了,丝毫没有发现衣姑娘、玉娘和那北烈皇子拓跋泽的任何蛛丝马迹。该不会是殿下搞错了吧。”其中的一名侍卫一进门便对程良抱怨着。
“不可能,殿下一向独具慧眼,料事如神。他说在这里就一定在这里,绝不会错。”程良听后说道。
“是,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侍卫有些惶恐地问道。
“搜,继续搜,角角落落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找出来。”稍作思索,程良对其坚定地道。
忽然,老鸨喜盈盈地冒出来叫喊道“哎呦,这位官爷您又来啦。怎么?那姑娘找到了没呢,今日来我这万娇阁是公事还是私事呢?”
“走开,废话少说。”还没等程良开口,其中一位侍卫便举起手中的剑来,对着老鸨开口训斥道。
然程良朝着开口说话的侍卫挥了挥手止住了他,问道“你就是这万娇阁里的老鸨?”
老鸨仍面露喜色沉稳地答话道“回官爷话,正是老奴。”
程良粗略打量了她一番,随即问道“你家主子,为何不见他的人影,他在何处?”
老鸨听了却丝毫都不紧张,眼睛只怔了一下,随即便流利道“哎吆,我说这位官爷,您这话可就真的折煞老奴了。这说好听点,我是这万娇阁里管着些闲事的老鸨,说难听了,就是主人养的一条狗,哪里会有什么资格和胆量,竟敢打听主人的行踪呢,您真是抬举老身了。”
程良闻此回答,心中自是多少有些预料之中,却终究还是难忍心中的怒火,却也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警告她“你都知道些什么,最好老老实实地交待出来,否则,如果让本将军亲自查了出来,到时候我们就不会是今天这般客气地说话了。”
“老奴实在不知道官爷您在说些什么,请恕老奴无可奉告。”老鸨依旧僵着一脸笑容对其说道。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时,一旁的俩个侍卫见那老鸨如此傲慢的态度,对他们的头儿说话,便怒着想要抽出腰间的佩剑来吓唬吓唬她,却被程良伸手拦下。
老鸨越是如此反常的傲慢姿态,程良便越是觉得这万娇阁里波涛暗涌。
想起主子的话,转念之间,程良又朝老鸨开口道“想必你也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所找的那位画像上的姑娘,就是女扮男装到万娇阁里来的那位来自城西的白袍公子了吧?!当日你派去服侍她的是哪位姑娘,本将军现在要找她问话,你且把她叫出来吧。”
老鸨听了心里顿时一惊,稍一迟疑,露出一抹黠笑“哦,原来官爷是来找兰香的啊,哎呦,那官爷今儿个来的可真是不巧,兰香昨日身体抱恙,已经告假离开万娇阁外出修养了!”
程良惊道“哦?这么巧,可知她何时回来?”
“这个老奴就说不准了,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又或者…”老鸨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似是所有所思着。
“什么,这么久?”程良自是不知兰香早已成了拓跋泽的一枚弃子,正在被其全力追杀之中。
然稍一迟疑,程良紧接着问道“她离开的时候,可曾有说要去哪里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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