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这府里的奴才都不知殿下去了何处”赵嬷嬷回话。
梅汐媛听了渐渐褪去脸上的笑意,紧接着一脸严肃地又问“那可有去承华殿里找过那份密信?”。
“娘娘,不得殿下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承华殿和林月轩半步的,娘娘忘了?”赵嬷嬷小心翼翼地提醒。
“唉,瞧本王妃都给急糊涂了”梅汐媛关心则乱,她入秦王府已有数月,怎会不知在这偌大的王府里,竟也只有这小小的韶华阁是可以任由自己随意走动的。除此之外,便都是轩辕翰的领地了。
这时,陆天骄似是已经暗自思量了半天,开口怀疑道“姐姐,依妹妹对殿下多年的了解,妹妹觉得...难不成殿下今日佩剑外出,亦是与那丫头有关?”。
被陆天骄这么一提醒,梅汐媛忽然觉得,没准八成真是如此。
“妹妹,看来我们的计划得加快进行了,可千万不能让殿下出什么事情,否则…”梅汐媛似有所隐瞒却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
其实,她心里担心的最终也只是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高位罢了,而轩辕翰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她此生便彻底输了。
这话一出,韶华阁里顿时只剩下一室无边的寂静和俩人各自无限悠长的思绪。
西秦北部,寒荒山附近一陡峭崎岖的山路上。
隐隐约约现出来两个身姿挺拔的人影,正用手驱散着山谷里弥漫在眼前的层层薄雾。
“殿下,这里真的好冷!”程良跟在轩辕翰身旁,时不时打着冷颤,不由得拉起披风裹紧了身体。
俩人一路上越往深山里走,道路便越是崎岖,马匹早就被丢在山外,此时只能步行。
从一大早接到陆天骄送来的消息开始赶路,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四个时辰了。
轩辕翰朝他冷冷地斜了一眼,瞅见他冻的嘴唇发青,正紧紧裹着自己打着哆嗦,甚是狼狈的模样,于是道“饮一点儿寒荒酿便不会那么冷了”。
“喔…对了…寒荒酿,属下怎么把它给忘记了”程良说着便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将揣在怀中的小玉瓶掏了出来,迅速拔掉瓶塞递给了轩辕翰。
“本王不冷”轩辕翰看了一眼玉瓶依旧对他冷冷道。
然程良却满是疑惑的劝道“殿下亦是血肉之躯,怎能不冷?殿下不要…那属下也不要了”说着,他便把瓶塞又重新塞了回去准备收起来。
“那你现在就立刻下山,无须再跟着本王了”轩辕翰见他不听命,便皱起眉头转身朝他激语道,说完便独自转身加快了脚步前行。
听到这话,程良终于还是乖乖地抿了小小的一口,瞬间便感觉全身暖了起来,像是置身于炉火旁,整个人都满血复活,全身活络了起来,似是充满力量。随后,便高兴的快步跟了上去。
“如何了?”轩辕翰余光瞥见其不再裹着缩着哆嗦着便冷声问道。
“殿下,这陆贤着实还真有两下子”程良笑着说。
只见轩辕翰缓缓抬起了眉眼,语气里似是带了些欣慰的说道“陆贤就像这灵空大陆的一本活史书,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几乎无所不知,你说他有没有能耐呢?”。
“既然如此,可属下怎么听说,当年他在朝中做史官之时甚是狼狈呢?甚至朝内大臣联名奏请谏言要皇上罢免他的官职将其流放边疆?”程良不解地问。
轩辕翰听了淡淡地说道“陆贤,他本是千百年来世居于巴蜀,屹立蜀中之地的唐门一支系弟子”。
“竟是如此!属下听闻蜀中唐门高手辈出、精英如云。不出则以,一出天下响,实是蜀中望族。可也因后来族中支系众多,没有过人天赋便很难在门中立足,而且有很多无法出头的旁系弟子都改名换姓投入别门别派谋求发展…难道陆贤他也是因在门中资庸平平才入的朝堂?”程良恍然大悟却又心生质疑。
“错,恰恰相反,他一出生便显露出异于常人的高智商,在唐门里文韬武略更是无人能敌,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女子而已!”。
“女子…他已先逝的夫人?没想到这古板的陆贤竟还是个痴情的种子”程良惊道。
“不是他夫人,他所为的只是生长在巴蜀山野间的一个孤女。当年的陆贤年轻气盛,与那女子私定终身,后被一同门师兄发现欲贪其美色将其侮辱,那女子不堪受辱便自己坠崖身亡了...”。
轩辕翰说着说着顿了一会儿,程良追问“那后来呢?”。
轩辕翰叹了口气,接着说“后来唐门对其二人都做了相应处罚,而陆贤却一心想要替那女子报仇,领罚当场便徒手一掌取了那同门的性命。可即便如此,唐门也因他的奇才并未将他逐出师门,而他却自己带着满腹绝望执意离开,并亲自出手废了其一身的内力修为”。
“做的好,有血性,这陆贤还真看不出来啊,竟还是个武学奇才”程良竖起拳头一脸钦佩与诧异的表情说。
“可后来在朝中又为何会...?”程良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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