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往门口一扫,蹙了下眉,他倒是无所谓这些,但一想到谢遥臣脱光衣裳被别人看见,他心里就升起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不在这里。”他亲亲谢遥臣的唇,将他衣裳重新拉好,“我们回房。”
至于回房去要干什么……
谢遥臣猜出了赵翊的意图,但他没有要反抗或者拒绝的意思,本来他自己就有些想念了,对着赵翊,他也不舍得、不忍心拒绝。
于是今晚的晚膳,一直推了又推,厨房那边是半点不敢懈怠,时不时就来人问福宝一句——
“殿下要传膳了吗?”
福宝鬼鬼祟祟去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回头就笑容满面地说:“还要再等等。”
同时又吩咐让随时备好热水。
福宝说了再等等,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时辰。
谢遥臣经历一番死去活来,几乎精疲力尽,但让他感到不妙的是,身上的人仍旧生龙活虎,半点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眼见赵翊还要继续,他忙拒绝:“够了!”
赵翊不满地抬头,接触到了快乐的事却没能尽兴的男人,眼神很有些可怕,“不够。”
谢遥臣:“……那最后一次。”
一次的回答赵翊是有些不满意的,但看着身下汗湿的人,他竟有些心疼,于是也懂得了退让。
他低头吮咬他的唇,“那你要叫夫君。”
结束后,谢遥臣连饭都懒得吃了,直接睡死过去。
原本的床榻已经不能睡了,赵翊将他抱起来,送到隔壁房间。
期间福宝等人都屏息垂头,半点不敢抬头多看。
但看着殿下将人放下时那难得流露出温柔的样子,福宝想,他们东宫,可能真要有一位男太子妃了。
谢遥臣恢复力还算不错,翌日一早醒来还浑身酸痛,到了下午,就已经能活动自如了。
赵翊见了,眼神突然变得幽暗,从后面锁住他的腰,低头轻咬他的耳尖。
“太子妃,你好了?”
谢遥臣:“……”
001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你老公憋了二十六年,哪那么容易满足?宿主,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憋了那么多年突然开荤的男人,哪是那么容易应付的。
接下来几天,两人过得醉生梦死,几乎没怎么见过外面的太阳。
这天中午,谢遥臣才刚醒来,就听到福宝在外面小声敲门。
搂在他腰上的手臂紧了紧,身后的人嗓音微哑,透着餍足,“何事?”
“是那位自称太子妃弟弟的柳大夫,说想要见太子妃。”
谢遥臣明明还没名没分的,但赵翊身边的人这声“太子妃”是叫得越发熟练了。
“柳舒?”谢遥臣懒懒地出声,“他说找我什么事?”
“没说,只是看起来有些着急。”
着急?
谢遥臣念头一转,就想明白了。
他回头,问赵翊:“那位吴王世子这两天情况怎么样?”
赵翊又低头亲他,漫不经心道:“暂时还死不了。”
得到他这样的评价,谢遥臣就了然,猜到赵旻的情况不会好到哪里去,那就怪不得柳舒这么着急了。
他这个三弟,找他一向没什么好事,估计又是想让他帮忙偷解毒的药。
“不见。”他直接对外面的福宝说,“就说我困得很,没时间。”
外面的柳舒等了半天,得到这么一个回答,顿时气愤。
如果谢遥臣说自己忙还可信,毕竟是做下人的,但他这会儿可是在太子的院子!这有他睡觉的地吗?
柳舒觉得谢遥臣是在敷衍自己,觉得他也太不讲兄弟情分,生气地转身走了。
被柳舒腹诽在这没有睡觉的地的谢遥臣,此时睡在太子的床上,躺在太子的怀里,还没有起来。
他动了一下,叹气说:“腰疼。”
赵翊手覆了上去,低声说:“为夫给你揉揉。”
这个自称,让谢遥臣耳朵一热。
明明都是过了一辈子的老夫老夫了,但他还总是被这人撩得脸红心跳。
揉着揉着,赵翊呼吸又重了起来。
谢遥臣及时地拉住他手,“今天我想出去透透气。”
赵翊有些失望地克制住。
但他心情不好,不舍得折腾谢遥臣,自然就要去折腾别人了。
于是一个时辰后,在屋子里养伤的赵旻被叫了出来。
惊风传达了赵翊的命令——
“太子殿下说,听闻吴王爷夸赞过世子骑射功夫不错,所以今日想见识一下。”
赵旻和柳舒齐齐变了脸色。
柳舒神色隐隐有些焦急。
这几天庄子上的人只给他们治疗内外伤的药,可以制作解毒剂的天山雪莲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还不让他们接近药房!
毒一日不解,赵旻的伤就一日不能愈合,所以现在伤口压根还没长好,怎么能做骑马射箭这种剧烈的动作?
他没忍住开口:“惊风大人,世子的伤——”
“世子的伤难道还没好吗?”惊风抚摸着手中的羽箭,“我听下面人说,这几日给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