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狰不过路过,听说公主被困火场,才进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
和狰闻言震怒,“江二小姐慎言!我什么都还未说,倒变成了帮凶?”
江意菀寒着脸警告,“既然不是就不要掺和。”
她又对潜火军下令,“你们快点将他抓起来,晚了,人可就跑了。他方才身手你们可都看到了,他若是逃走,你们可拦不住!”
和狰挡到月殊跟前,“慢着!潜火军的职责是救火,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抓人了。”
江意菀眼露威胁,“和狰,你可想好了。”
和狰不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这事发生在大街上,要抓人也该由巡防营去抓,这是巡防营的令牌,人,我亲自带走。”
江意菀哪里信,早忘了装中毒,爬起来抓过令牌,质疑道“你什么时候进的巡防营?这不会是假的吧。”
和狰冷笑,“药是假的,令牌也是假的,江二小姐觉得什么是真的?是你说的话吗?依我看,你中毒才是假的!”
江意菀涨红的脸色被黑灰掩盖,围观的人小声议论。
她坚持道,“令牌是真的又如何?文安侯府与森家交好,你便徇私偏袒他,人交给你带走,转过背估计就放了吧!”
话音刚落,她忽地从头上拔下一个簪子。
和狰忙出手阻拦,“你要做什么!”
江意菀快步走到江城身旁,拉高他的袖子,簪子狠狠扎进江城手臂。
和狰禁锢住她的手,叫一旁有些吓傻的潜火军,“快来拉着她!这女人疯了!”
两个潜火军这才冲上前一左一右拉住她,和狰松了一口气,刚放手,她便甩开潜火军扑到江城身上。
她发了狠,用簪子连刺几下,江城硬生生被扎醒。
“痛……啊,好痛……”
江城一醒,江意菀拼命摇着他喊道,“哥!你快说,究竟是不是这小子打晕你的?”
月殊心一沉。
江城脖子还疼得厉害,被月殊丢到平台时又撞到了腰,这会手臂扎得血淋淋的,周身疼痛,脑子都是懵的。
江意菀叫了好几声,他才后知后觉看了过去。
“混账,英国公府的小姐你们也敢抓!”
他周身疼痛难忍,呵斥潜火军时气势还是有的。
江意菀安下心,唇边隐约露出几分笑,她提醒道,“哥,你快说说,方才你与公主在千灯楼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你跟公主都晕了过去。”
她扶住江城的手暗中戳了好几下,月殊丢了面具,江城环顾两圈,目光才定格在月殊身上。顿时会意。
江城眼中戾气暴涨,几乎嘶吼出声,“来人!立即将这小子抓起来!”
月殊暗暗咬牙,欲冲上去理论,被和狰拉住。
“江世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桑之救了公主,怎么能叫人抓他?”
江城斜眼睥睨,“你是谁?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和狰躬身行礼,“在下文安侯府和狰,如今在巡防营当值。”
江意菀忙扯了扯江城衣袖,低声提醒,“哥,文安侯府与森家交好。”
英国公府比文安侯府门第要高,江城并未将和狰放在眼里,他对江意菀点点头,示意她别慌。
江城指向月殊,皮笑肉不笑道,“你来得正好,方才起火本世子冒险救下公主,这贼人想冒领功劳,便打伤了本世子,你既是巡防营的人,就请将他抓起来!”
和狰转脸去看月殊,想听听他怎么说。
江城哪里允许两人交流,上前几步挡到和狰面前,逼问道,“怎么?你想徇私枉法?那本世子只有立即回家禀明父亲,让他拉着文安侯去陛下面前分辩分辩。”
和狰眉目紧锁,有些犯难。
月殊突然出声,“我可以跟和大人走,不过,就算陛下亲审,我也不会改口。公主确我从火场救出来的,江城才是那个图谋不轨的人。”
江城担心她说太多,呵斥和狰,“这小子胆敢污蔑勋爵,罪加一等!和狰,你还等什么?”
江城料定和狰不敢如何,他一个侯府庶子,还敢与国公府作对不成?
和狰眼底一片沉色,眼眸眯了眯,硬生生忍下胸中郁气。
转而语气平和对江城道,“世子爷教训得是,下官这就将他抓进巡防营大牢。”
巡防营其他人也赶了过来,和狰吩咐马达将公主送回皇城,便将月殊带回了巡防营。
和狰方才没能帮到他,有些歉疚,帮着挑了间相对干净的牢房。
“你安心待着,我与刑部青黎大人有些交情,我请他出面,不出两日定能还你清白。”
月殊哪里敢扯上青黎,忙道,“你通知我师哥便好,我师哥先前与青大人有些误会,恐不会帮忙,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那两只白鹤的事森海同青黎闹到萧逸面前,青黎还赔了五百两,这会去求他,是嫌死的还不够快吗?
月殊并不觉得江城能拿她如何,只要公主醒来,这事定能分说明白。
和狰却想撮合青黎与森海冰释前嫌,同为太子效力,一窝的人若先斗了起来,该如何成就大事。
和狰含糊应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