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娘听到床“吱吱呀呀”响起来,女人娇媚的呢喃香艳又勾人,这才放下心。
夏姨娘笑眯眯回到暖香苑,吩咐梧桐去长松苑报信。
老夫人听到纪望彤不见了,衣服都没有穿齐整就走了出来。
梧桐跪在地上,将夏姨娘教的说辞胆颤心惊说出来。
“奴婢被小姐打得狠了,就跑出了水榭,过会回去一瞧,小姐已经不见了。”
老夫人面如土色,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
“喝醉了酒,不会失足跌进水里吧。”
纪望彤失踪,满府的人都起来了。
府内火把游动。
鱼池,廊桥,全都照了个遍。
动静闹得挺大,潇湘苑也惊醒了。
无忧询问和燊是否要去瞧瞧。
和燊拥着月殊,头埋在她脖颈处,手舍不得从细腰处移开。
于是毫不留情拒绝。
寻找的人走到云桂苑附近,早早张望的长戈火急火燎跑出来。
“张嬷嬷,四少爷……四少爷他……屋子里。”
下人太多,长戈欲言又止,只不断指向云桂苑。
张嬷嬷立即明白过来道,“表姑娘在云桂苑?”
长戈为难点头。
张嬷嬷松了一口气,“天不早了,还胡闹呢,快将表姑娘请出来。”
张嬷嬷只以为是小姐少爷们玩乐忘了时辰,这会闹得大了,不好意思出来。
长戈一脸为难,“表姑娘在哭,四少爷院里全砸了……”
张嬷嬷依旧未想那么深,“可是喝醉了酒?”
长戈扭扭捏捏说不出个所以然。
老夫人得了张嬷嬷消息,着急忙慌赶到云桂苑。
和狰只着寝衣,衣襟大敞着。
胸膛上还有不少细长抓痕,脸上一个醒目掌印。
纪望彤衣衫胡乱拢在身上,将屋子里能砸的全砸了,这会正抱着膝盖坐在窗口哭。
“彤儿?你这是……”
听到老夫人声音,纪望彤立即扑了过去。
“外祖母为我主持公道!和狰他!他!呜呜~”
纪望彤涕泪齐流,屋子里那股子情欲味还未全消散。
老夫人只扫一眼,便明白过来,立即吩咐将云桂苑戒严。
又让各苑丫鬟婆子们都退去。
只说人找到了,在云桂苑与自家表哥聊天玩乐,一时畅意忘了时辰。
“外祖母,我现在怎么办?表哥他不会要我了……”
夏姨娘是跟老夫人一起进门的,原本安静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赶忙说道,“狰儿怎么会不要你,疼你还来不及呢。”
纪望彤抬头凶恶地吼着夏姨娘,“闭嘴!谁让你进来的!”
老夫人看向一言不发的和狰,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时安慰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外祖母?”纪望彤疑惑抬起头。
夏姨娘人精似的,知道老夫人心思正摇摆不定。
于是又走到和狰跟前,温声问道,“狰儿,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同表姑娘在一个被窝里?”
和狰烦躁地在床前走动,反问道,“我在自己院里,自个床上,姨娘是不是问错人了!”
和狰确实不知纪望彤如何到了自己床上,他只以为是红灼。
一通肆虐过后,身下的女子居然拥着他叫“燊哥哥”。
他被惊得一激灵,将人拎起来细看,发现竟是纪望彤!
纪望彤看他不肯认罪,急了,“就是和狰图谋不轨,对我行此禽兽之事,外祖母,你一定要狠狠责罚他……”
和狰怎会让她空口白牙污蔑,讥讽她,“表妹喝晕头了?跑到我被窝里死乞白赖唤三哥名字,这会还要倒打一耙?”
和狰冷着脸,眸光阴翳得有些吓人。
纪望彤抖了一下,“我明明在水榭,是你!肯定是你将我掳来这里的!”
“掳你?”
和狰冷笑,讥诮目光打量着她紧紧揪住的胸口。
“谁人不知我爱吃肉,豆芽菜,我还没有兴趣。”
这话轻浮至极,纪望彤失了清白,还要被如此言语羞辱,羞愤之下站起来要冲向桌角寻死。
老夫人怒喝,“梧桐呢!快,拦着你家小姐。”
梧桐本瑟缩在后边,这会被老夫人点到,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小姐……”梧桐并不敢碰她,低声唤来一声。
“是你是不是!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纪望彤忽然想起自己在水榭追打梧桐。
定是她将自己弄进云桂苑的。
她揪住梧桐头发将她狠狠拖到地上,“说,是谁指使你的?”
梧桐头发被扯的几乎与头骨分离,哭着哀求,“小姐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外祖母,就是这个贱婢,我不过打她几下,她便联合外人来欺辱算计我。”
老夫人为了让纪望彤冷静,令人将梧桐带去外头跪着。
梧桐护主不力,这才导致意外发生,责罚在所难免。
事情已经发生,老夫人考虑的远不是这事如何发生,还有谁对谁错。
她看向和狰,“狰儿,你得负责。”
老夫人的话如同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