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正午~
皇后区,肯尼迪国际机场。
托比·欧尔佳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心事重重的走进旅客大厅。
CAI纽约分部负责人埃兹拉·克雷莫,看到托比难看的脸色,心里叹了口气,向身边两人打了个招呼,硬着头皮迎上去解释道。
“这件事我没打算。。”
“够了!”托比放开旅行箱,眼里闪烁着汹涌怒火,声音冰冷注视着他问道。
“你还想继续欺骗和利用我?”
“。。”克雷莫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躲开了托比的目光,咬着牙怒视着周围准备看热闹的几位旅客,等他们都慢慢散去后,才压低声音说道。
“这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在我们见面后才从总部那边得知。。”
“不用解释了!”托比把目光从克雷莫身上移开,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有点摸不到头脑的两人说道。
“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们!”
“OK。。”克雷莫有些垂头丧气的看了一眼托比,把想要解释的话都强行咽回去,转头找到两人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几分钟后。
两人中的一人脸色极为难看,压着怒火没有像克雷莫撒气,咬着牙招呼都没打转身走了。
而剩下的一人名叫爱德华·戴克,他望着同伴愤然离去的背影,低头思索片刻后,面色平静的绕过埃兹拉·克雷莫,走到托比面前说道。
“我可以叫你托比吗?”
“嗯。”托比看着“受害人”之一的爱德华,面色稍缓的点点头。
爱德华从兜里掏出预订好的机票,把它举在托比面前,微笑道。
“我已经有五年多。。没坐过可以公费报销的头等舱了。”
“我的情况,你应该了解。”
“这份工作的收入,我很满意。”
“我需要它,我的家人也是!”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托比扫了一眼被爱德华举在手里的机票,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指着它说道。
“我们坐老板的私人飞机去东京。”
“这张机票没用了,让那个混蛋帮你退掉吧。”
“哦。。”爱德华把机票举在眼前,颇感意外的笑了笑,转身找到埃兹拉·克雷莫,请他帮忙退掉。
托比站在原地望着克雷莫先生的脸色不停变幻,眼神中的怒意慢慢褪去,心里的寒意却越来越浓。
花匠先生对她的那些冷嘲热讽之语,是她这辈子最“扎心”的话。。
天真的。。可爱?
托比觉得自己在伦敦金融城里面工作了几年时间,也没有被那群恶心的老狐狸“吃”掉,反而通过观察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利用他们每个人的弱点,小心维系着一个非常微妙的平衡。。
这难道还不算是职场精英吗?
怎么在花匠先生的评价中,自己就变成天真到。。可爱了呢?
“呼~”
托比长出了一口气,重新拿起行李箱,瞥了一眼向自己走来的爱德华·戴克,径直走向位于大厅角落的特殊旅客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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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
午后~
金币酒店四层,奥迪斯·帕克的房间里。
花匠先生放下手里的咖啡壶,看向脸色如锅底一样的埃兹拉·克雷莫,笑着道。
“这次的误会,你可能永远无法向托比解释清楚了。”
“。。”克雷莫举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冷冷的盯着花匠,没说话。
花匠先生没有在意他的“臭脸”,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起身走到门口处,打开门等待着。
几分钟后。
风尘仆仆的马格·路德维斯从电梯里走出来,远远看到花匠先生站在门口,笑道。
“抱歉~刚才有些堵车了。”
“没关系,请进!”
关门,坐好~
马格脱掉大衣看了一眼好像正在烦恼的克雷莫先生,对花匠先生说道。
“我在费城找到了巴特莱教授和贾尔斯、布鲁默三人,我已经和他们约定好在今天晚些时候与老板通话。。”
“你这边呢?”
“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没有。”花匠瞟了一眼克雷莫先生,摇头道。
“最近纽约很平静,没有什么消息值得我们特别关注。”
“不过,由于近两天芝加哥那边各种期货合约市场的交易非常火热,吸引了很多从欧洲赶来的人。”
“他们当中有一些在与华尔街的一些公司,商讨合作投资国内债券市场。。”
“债券?”马格似有所悟的点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两本备忘录交给花匠先生。
“这里面有些是我根据传闻分析出来的信息,有些则是从当事人口中得到的消息。”
“如何分辨它们的真假,就需要你来帮忙了。”
“OK!”花匠先生收好两本备忘录,目光再次看向克雷莫先生,问道。
“您还有事?”
“。。有!”感觉自己一直都在“边缘徘徊”的埃兹拉·克雷莫,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马格和花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