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小库塞进去后我又改变了主意。不日就是东卍和芭流霸罗的战争了,我的直觉告诉我绝对会发生大事,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可能就来不及了。
但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时候我完全因为真一郎失事的情报丧失正常判断力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不良少年们的一天才刚要开始,肯定都还没睡觉。我打算去芭流霸罗的据点附近看看。
我打算坐电车去。徒步去了车站,我混杂在人群中上了车。现在人流已经蛮少了,但空位依旧是稀缺品。
作为身体健康的女初中生站一下当然没什么,但能够坐着为什么要站着?可惜又一次没能抢到空位。我干脆放弃了。
和高峰期比起来是不算挤,但车厢里依旧被人塞满了。站着的人很少,深夜档的电车还掉落了很多不良少年少女,都在各做各的事。
下一站到了,电车摇晃了一下,我有些脚步不稳。突然感到了恐惧。
这时居然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我背脊发凉差点就要顺势使出过肩摔。一声熟悉的“学姐”制止了我。
“三谷?”
他看起来有些陌生,戴着耳机。像会听音乐坐到终点站的忧郁青年。
“学姐,你要去哪里?”
我有些呆滞,像没听到他的发问般低下脑袋。
他猛地用双手拍上我的脸:“由理奈!”
这个动作太得寸进尺了,而且好疼。
我回过神来,思考却跟不上现在的发展。不知怎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太丢人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哭。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现在的表情,想也没想直接捂住脸冲进了三谷怀里。可能当时我意识到了,至少在他这里,我是可以哭的。
三谷被这一下撞得有些胸口疼,但还是轻轻抱住了我。我隐约听见四周的议论,他没什么反应,轻轻捂住了我的耳朵。我的身体因为他的行为颤抖了一下,眼泪越涌越多。
下一站他先带着我下车了。三谷把我安放在长椅上,先去买了点东西。
当他带着纸抽回来时,我已经调整好了呼吸,眼泪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泪痕。
搞什么啊。他无奈地嘟囔一句。
三谷在我旁边坐下,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块糖。我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他这下是彻底没脾气了:“吃掉心情会好一点吧?”
是这样。想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便接过来扔嘴里。
三谷什么也没说,只是托腮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警惕地问:“三谷你有事吗。”
邻居先生好奇地问:“学姐是为谁哭呢?”
没想到他问得如此直接。但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我不知道”。
也许我是为了真一郎哭的吧,但那样要和三谷解释起来就太长了。
他又问:“还有,你刚刚想坐电车去哪里呢?”
我不说话了。不是我故意不说,只是和三谷说了两句大脑又一片空白,差点又要哭出来。我怎么会这样,好想冷静下来!
压制混沌的情绪就用尽全力,我打算等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再回复,不然感觉事情可能会变得无法收拾。
于是我和他说:“让我在这里待着。”
“好吧,那我陪着学姐。”
我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不要和我说话。”我闷闷地说。
他看起来因为我的态度很不高兴,但还是没说什么,这算是体贴么,我不知道。
一男一女坐在深夜车站的长椅上,女的眼眶红红的、胸膛起伏剧烈、咬牙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男的一脸冷冰冰地坐在旁边戴耳机听歌。
明明故意不去理会对方却还坐在一张长椅上。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自然是像极了吵架的情侣。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爆发的感情才平息下来。
恢复正常后,我对刚才自己脆弱的状态恶心又害怕。不知道怎么面对看到了我那一面的三谷,想到刚才扑进他怀里的我更是恨不得来一辆电车给我就地撞死。
感情复杂到搞不懂,我索性不去管了。
我撩起刘海跳了起来:“好了。今日的午夜巡回已经结束了,东京战线无异常。余也该回归午夜霓虹之巢穴了。”
“由·理·奈。”邻居先生幽幽地叫住了我。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做,可我却好像中了妖法,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酝酿了一会,语气平静地开口问:“你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对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沉默。
“可是我都告诉由理奈了,”三谷说,“我很担心你,但我和你只是邻居和同校生的关系。”
“现在,由理奈是希望我继续担心下去还是不要再管了。我搞不明白啊。”
如果还是原来的关系,他自认为以后没有立场再关心我了,他想和我深入下去,也给我拒绝的权利。
我想这是他的意思。可三谷的眼神很平静,或许一切又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仿佛有人拽着我的心脏,好难受。我又怪起他来,想如果在武藏祭那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