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谷”,听见这意料之外的名字,我的脑袋又转了起来。
估计是之前在公园的事导致清水将贵被惩罚,可能是在组织里失去了地位?他就怪在了处理这件事的三谷头上。
我想笑三谷一副好心肠,却莫名被别人惦记上了,竟真笑出声来。这时我感情上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在旁人看来,大雨滂沱,神社附近却传来了女性的笑声。
能干出勾搭别组计划杀人的少年胆子自然都不小,听到这声竟也生出了一丝恐惧。
我自然是被他们发现了,仿佛为了掩盖内心,其中一个人露出丑陋的笑容,粗暴地把我往人群中拉去。
“快看啊!这里还有个女人!”
他的动作很粗鲁,全然没顾及少女的感受。她另一只手无措拿着破损的伞,洁白的手腕被大力拉扯,柔嫩的肌肤仿佛会因此永远留下他的痕迹。
少女浑身湿漉漉的,浴衣本就单薄被水这么一打,显出勾人的美意。
鸦发被雨珠压下,那双红色的眸子很亮,像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清水将贵气笑了,当时她也是这么一副表情把自己给打了。
那是他屈辱的开端。清将狭小漆黑的眼珠黏腻地看着她:“正好送上门,再把三谷干掉之前先把他的马子给干掉。”
“她就是?”
三谷交女朋友的事在东卍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有人满怀恶意地看着她。
但她却一副迷茫的样子:“三谷是这么和你们说的?”
出乎意料她会这么问,一时没人回答她。
为了嘲讽没意识到糟糕现状的她,大家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清将,贰番队队长的女朋友都被你吓呆了。”
“还不止,”清水将贵心里窝火,一把扯住少女的头发,像展示货物般逼迫她屈身向前,“除了东卍的贰番队队长,这女的还勾搭了好几个男的。”
有人附和:“这个我也知道。”
听到有人附和自己他又开心了,他又凑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你和你的好朋友一模一样。”
仿佛被这样的事取悦到了脑内神经,他们一伙人放肆地笑了起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昭示了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在打架前轮流爽一发,想得倒是挺美。
但我现在兴致不高。他们的举动就像这场雨一样,只是在耳边落下,并不能激起内心的波澜。
直到他真的开始得寸进尺的那一刻起,我才稍微回过神来,想他说的“好朋友”大概指的是末子。
清水将贵抬起我的下巴,还舔舔自己的嘴唇。看得我一阵恶寒,明明长得丑还要搞搔首弄姿的前/戏,真是没眼看。
他好笨啊,我怜爱地看着他。因为己方人多,自己手里又拿着刀,就忘了当时我给他留下的疼痛吗?
他随手把小刀放进口袋里,反手剪住我的双手,那伞落下,砸在泥泞里,我不受控制地想起刚才雨中和三谷的对话。
清水将贵把我送到一个人面前。我听见他笑嘻嘻地说:“从你这家伙先开始吧,这滋味说不定三谷都没尝过。”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别搞这些。”
“难道你怕了?”
语言就像冰冷的蛇一样、此刻的雨一样,蜿蜒着爬进我的身体里。我逐步卸下伪装。
“等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结束呗。”
“把她再带过去给三谷看,不是正好?”
又有人笑起来。
我的脸沉了下来,怎么偏偏要在我面前三番五次提这个名字?
在他们准备开始,第一个人前来扯住我的衣领时,我轻轻抱怨。
“本来就烦……”
这句轻叹就像他们一开始听到的笑声,清脆地消散在空中。却因为这天气被揉碎打湿,扎进每个人心里,生出恐惧的种子。
她又笑了,清水将贵想起昨天路过的街边电视,里面的女人临死前也发出了这样绝望的声音。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自己一点也困不住她。少女软若无骨,身体在空中几乎跃起九十度,双手滑溜溜地从他的控制中离开。
她踩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力一跃。清水将贵因为这股力往前倒去,面前是被他选中来第一个享用女性的人,他看起来还没意识到什么。
两人磕在石阶上摔了个结结实实,他们脑子皆嗡嗡响嘴里还一股血腥味。清水贵将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和那个男的亲在了一起,磕掉了一颗牙。
怒火被瞬间点燃,他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折磨少女的残忍方法,但全都落了个空。
背后传来一阵刺痛,那把他原本打算用在三谷身上的利器被扎入了他的体内,无法言说的疼痛扩散开来。
但少女却毫不犹豫地把小刀拔出,接连刺入了他的大腿、手臂,最后刀在他脖颈处打了个旋,最后还是没下手。
清水将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血液濡湿了台阶,如同镜面般映照出少女的容颜,她还是最开始的那副表情。
他看不惯这种表情、那副眼神,但他没有资格这么想,那种不爽逐渐变成了恐惧。
清将的意识逐步陷入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