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本月十号。
由此可见,魏尔伦揍旗会众人的时候十分有分寸,甚至好心的留了两天没让他们住院。
因为中间是双休,他真的,咲子哭死。
比旗会更加频繁出入医务室的是太宰,莫名其妙和咲子闹脾气并至今还在冷战的太宰,以及本月第十五次进医务室的太宰。
平均一天两次,今天这还是第一回。多亏了太宰进来的频率,还有他坚决不组队,不沟通的态度,咲子成功的在一周前搓出新的万灵丹。
并且发现万灵丹溶于水,就变成了类似于回血回蓝的药水,可以分批次适量喂给昏迷中的太宰。
药水顺着喉管被咽下,因为落水,太宰的发丝和脖颈处露出来的绷带还有些湿漉漉的。这样躺着很不舒服吧。咲子心想。
她下意识扯过太宰脖子处绷带的接口,手指刚触及绷带,又像是被湿漉漉的感觉给提醒到,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闭眼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比睁眼时更加的圣洁,就像造物主的杰作。不过咲子知道,太宰一睁眼,不止会破坏这奇异的神圣感,还会烦得人恨不得躲进地狱去寻求个安宁。
当然,是排除她之外的人。
距离他们冷战都要过去大半个月了,最开始咲子以为太宰会想办法捉弄她,虽然她至今还不清楚太宰生气的点到底是什么。
在最开始,太宰疯狂的领取任务抓不到人以后,咲子就不再关注太宰的行踪了。太宰的表现很明显,想避开她而已。
想到这里,咲子叹了口气,把手里最后一粒万灵丹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这是最后一粒药了哦。”咲子对着床上安静躺着的少年说道。
没有任何的回应,也在咲子的意料之中。
咲子推门,刚好碰到许久不见的兰波。因为魏尔伦,还有欧洲调查组一系列的事,兰波最近都没怎么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在地下室训练旗会的众人。
就是,可能完全是反效果就是,咲子往兰波背后看了看,没找到那个一直跟在他背后的金发男人。
“你在找什么?”兰波一脸困惑的看向咲子。
被发现的咲子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而是理直气壮的问到,“魏尔伦今天怎么没有跟着你?他不是浪子回头,正在努力祈求你的谅解吗?”
刚好,问问魏尔伦反思到什么程度了,看能不能借借反思的思路。明明她都打赢魏尔伦了,怎么太宰还会生气呢。
“……”一脸无奈的兰波看着咲子,只能委婉的回应,“他在后面有点事被首领留住了,不过应该马上会来吧。”
被兰波提醒,咲子也想起自从自己被发配来医务室,也很久没做任务了,不如今天在去试探下森先生的反应吧。
咲子点点头,回应道:“唔,那我等下也去森先生那边看看。”
明明她都按森先生的意思去阻拦魏尔伦了,为什么森先生又一副吾女叛逆的样子让她来医务室呆着呢。
诚然在人心与事态的把握上,咲子并不如森先生和太宰这种天生的上位者,可她也并非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就算当时不懂,事后慢慢揣摩也能分析个一二。只不过,在见识到森先生和太宰的头脑以后,她就越发的不爱动脑筋了,毕竟动脑了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听聪明人的主意就好了。
兰波冲着沉默的咲子点点头,目送咲子离开后,他推门进了太宰的病房。
刚刚还安静躺在床上的太宰正用他露出的鸢色左眼,无神的注视着天花板,一副完全恹恹的状态。
让兰波不由的啧啧称奇了,毕竟他印象里的太宰君,可完全不像这半个月以来的沉默,即使是发布让下属恐惧的命令,也是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太宰斜眼瞥了下兰波,又飞速的收回视线,只不过嘴角似乎又往下压了一个角度。
“让太宰君失望了,我可不是咲子小姐呢。”兰波自觉的拖来凳子,坐在太宰的病床边。
床上的太宰一言不发,继续演着一个人的默剧。
过来发布下一个指令的兰波无奈了,有些头痛的说道:“太宰君,要是再闹脾气下去就不好了。”
太宰撇撇嘴,不做反应的心想,他只是有些被吓到了,就像夏日的一声惊雷。在他得知,森先生引导咲子一个人对上魏尔伦的时候。
“我并没有在闹脾气。”太宰眨了眨眼,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拉长着声音,好像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只是在奇怪。
兰波低沉的声音清晰有力的传入太宰耳中,“是吗,如果不满意一定要沟通,否则可能会错过很多。”
最近太宰和咲子小姐闹脾气,可怜他成了传话筒。没办法,还是由他这个过来人劝导一下吧。
这个道理,兰波深有体会,他曾经自以为是的单方面想要帮助一个人,最后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太宰鸢色的瞳孔闪了闪,难得没有挑剔的点评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句话确实是兰波的亲身经历,无比确信,他和咲子并非因为这样的原因。
“不要任由误会蔓延。”兰波说道。
包括咲子在内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