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着祝青臣,像狼一样,使劲嗅嗅他的头发和脖颈。
祝卿卿,香香的。
祝青臣也习惯了,懒得制止他,往床上一躺,就跟束手就擒的小猎物一样,随便他摆姿势。
反正李钺不会一口把他吃掉。
两个人跟小动物一样,抱在一起,依偎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之间,殿外忽然传来一声:“王爷、王妃。”
李钺睁开眼睛,双手捂住祝青臣的耳朵,回过头,压低声音,应了一声:“何事?”
殿外,死士回禀道:“冷宫里的那位要跳楼,哭着喊着说对不起君后和林公子,要以死谢罪,君后和林公子都过去了。”
萧长旭?要跳楼?
李钺皱了皱眉,很快就道:“不用管他,他跳就让他跳。跳下去了就给他收尸,没跳下去就把他推下去。”
反正祝卿卿的两个学生已经过去了,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这么点事情都料理不好吧?
他和祝卿卿睡得正香呢,别来打扰他们。
李钺回过头,重新抱紧祝青臣。
继续睡觉。
“是。”侍卫应了一声,便要退下。
偏偏这个时候,祝青臣“哼哼”了两声,被吵醒了。
他拽着李钺的衣襟,揉了揉眼睛,问:“出什么事了?”
“没怎么。”李钺随口应道,“萧长旭要跳楼。”
“你不早说!”
祝青臣瞬间清醒,睁
() 大眼睛,“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李钺皱眉:“你的两个学生过去了。”
“那我就更要过去了!”祝青臣要从他身上翻过去,结果笨手笨脚的,被锦被绊倒,直接摔在了李钺身上。
“嗷!”
李钺把他抱回来:“他们两个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哪里都要你带着。”
祝青臣正色道:“他们两个傻乎乎的,怎么应付得了?万一萧长旭喊一些有的没的,传出去怎么办?”
祝青臣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再说了,你作为他们老师的夫君,也就是师公,不应该重视一下两个学生吗?”
很有道理。
李钺点头,把祝青臣抱起来:“走。”
祝青臣使劲拍他:“没穿鞋。”
“裹着一床被子出去得了,正好彰显一下我师公的地位。”
“李钺,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不是装疯。”
李钺把人放下,祝青臣穿上鞋袜,又披上外裳,便准备过去看看。
*
夜风微凉,冷宫僻远。
祝青臣和李钺并肩走过宫道,脚步匆匆。
远远的,就看见有个人影站在对面宫殿的屋顶上,甚至还能听见萧长旭大吼大叫的声音。
祝青臣蹙眉,小声嘀咕:“他就不能挑个大白天跳楼吗?非要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李钺搂住他的肩膀,帮他揉揉耳朵,幽幽道:“晚上跳楼比较有意境。”
夜色无边,一个纯白身影,决绝地划破夜空,辜负他的人在底下泣不成声、追悔莫及。
那可真是绝美一幕。
两个人来到冷宫外,谢明月与林星都在。
他们两个显然也是睡着睡着被吵醒的,简单披上衣裳,连头发都没梳,就过来了。
而这时,两个人都抬着头,望着屋顶上的萧长旭。
祝青臣走到他们身边,问:“情况如何?”
两个人这才回过神,喊了一声:“夫子。”
谢明月问:“可是吵醒夫子了?”
“没有,是有侍卫过来通报。”祝青臣也抬起头,看了一眼屋顶,“他又闹什么呢?”
林星摇摇头:“不知道,我和明月也才刚来。”
“侍卫一时没看住,让他爬到了屋顶上,他上去之后,就哭着喊着说对不起我和林星,要给我们赔罪。”
谢明月说得更仔细,但也不知道萧长旭究竟想干什么。
给他们赔罪?
他们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只觉得报应不爽,是他罪有应得。
几个月前,是林星站在城楼上,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跳。
现在,也该轮到萧长旭了。
祝青臣蹙眉凝眸,抬头望去。
只见萧长旭站在冷宫屋顶上,额头上、肩膀上还都缠着绷带。
因他爬上屋顶的动作,伤口早已裂开,鲜血汩
汩,浸透了绷带与衣裳,冷风一吹,又凝结起来,肮脏狼狈,看着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正巧这时,萧长旭也看见了他,一声怒喝:“祝青臣!”
祝青臣波澜不惊,认真地看着他,干嘛?
萧长旭什么都没说,又转向了林星和谢明月:“星星、明月,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错了。但祝青臣也不是什么好人!”
师生三人对视一眼。
嗯……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这一招应该叫“挑拨离间”。
但是……
三人转过头,齐齐看向萧长旭,都想听听他还能说些什么。
萧长旭叫嚷不休:“岐王与祝青臣狼子野心,意图谋朝篡位,我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