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亲自来寻沈路遥,当他看见她主动来到他的小院外后,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他放慢脚步,想等她停下来先开口,可她却冷着脸从他身边掠过,连正眼都不瞧他。 沈路遥内心慌乱无比,她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他,便咬着牙与他擦肩而过,就在她打算松口气时,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沈路遥回头一看,温时玉正抓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天色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既霸道又强横,让她心惊。 “我......” 沈路遥刚开口,温时玉竟与她不约而同地开口,他默默放开了她的手,说道“你随我来。” 温时玉带着她回到屋内,沈路遥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上,临川和青禾知趣地守在门外,替他们将门关上。 沈路遥见屋里只有他们二人,心中越发慌张,她深吸一口气后,将头埋得更低了。 “你是在地上寻宝吗?”温时玉沏好茶后,平静地问。 “没有。”沈路遥不情愿地抬起头来,又将头撇向别处。 “你是来找我的?” 沈路遥闻言后丝毫不动,她眼神内敛,始终缄默。 温时玉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后走到沈路遥面前,将她牵到座位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他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心,温声道:“清点赈灾款是我之职,既然我将它交予你,那便也有我的责任。从抚衙回来后是我不好,说话太重,让你忧郁了。” “青禾都告诉您了?”沈路遥错愕地说。 温时玉没有接话,但她知道,他是默认了。 沈路遥端着茶杯低下脑袋,她鼻头一酸,两股清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汇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掉落在茶杯里,溅起一阵阵的涟漪。 “我以为殿下不会知道的,也不会在乎。” “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 温时玉从袖口抽出一条手帕,他弯下腰将她的脸微微抬起,如视珍宝地为她拭去泪痕,他看着她的清眸,如梦似幻,竟让他迷了心智。 沈路遥含泪看着温时玉,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保管好钥匙是我不对,我身居高位,做事更要小心,免得让人抓住把柄,我以后绝不会再这般轻易着了别人的道。” 温时玉收回手帕,有些不自然地背过身去,轻声说:“这正是我本意,你能明白,我心里自然高兴,以后谨慎些便是了。” “好。”沈路遥看着他的背影,心志更坚,殿下对她宽容至此,她绝不能再犯错误了。 突然,她想起了许言的叮嘱,于是她开口道:“殿下,乾州孟家之女孟婷不日会来西平,孟家有乾州最大的粮仓,若能得此助力,定能为西平百姓谋取更多利益。” 温时玉闻言,转身道:“如此甚好,我会派人安排......只是这孟家的消息,你又是从何得知?” “是......”沈路遥刚想将许言推出来,可她想到许言或许并不愿让温时玉知道此事,便只好稍作隐瞒,“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与孟家素来交好。” “朋友?”温时玉别有深意地问。 沈路遥眼神闪烁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嗯......一个闺中密友,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得知的。” 温时玉见她不肯多言,只好作罢。 这时,临川突然敲响房门,他在门外喊道:“殿下,袁二回来复命,那日偷钥匙的贼人找到了,现在已被密切监视,下属们正在等待您的进一步指示。” 沈路遥闻言,她看着温时玉欣喜地问:“早在从抚衙回来时,您就已经派人帮我搜查疑犯了?” “嗯。” “多谢殿下!”沈路遥心里暖洋洋的,她笑着跟在温时玉身后。 温时玉打开房门后,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站在临川身边,朝温时玉行了个礼,他铿锵有力地说:“启禀殿下,属下已根据证人的描述寻到嫌犯。 此人是运德镖局的新镖主叶白,目前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杨大人派属下回来请示,何时将其拿下。” “既然是镖局的镖主,必然武艺高强,你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等时局稳定后再见机行事,一举将其击破。” “是。” 沈路遥听了他们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她见袁二要走,连忙出声制止道:“等一下!” 袁二转过身,满腹狐疑地看着她,问道:“娘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方才说那个人叫叶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