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瑞玛帝国的统治虽然中间被零散中断过,但不可否认的是,哪怕把整个瓦洛兰历史当作画布,恕瑞玛帝国也必然有属于自己的浓墨重彩。
也因此,阿兹尔是有这个实力,也是有这个资本去拼爹的。
这,是一种幸运;
更是一种普通人求都求不来的体验。
起码南柯上辈子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些二代们的世界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因为每当你从各种途径了解到他们世界的一角时,总会有些新东西出来颠覆你的世界观。
原来,在你看来一辈子可能都求不来的东西,不过是别人一晚上的随意挥霍;
原来,可能你努力好几十年才能获得的就成,甚至比不过别人当出生就拥有的......
那时,南柯是羡慕他们的,哪怕是脑子再怎么欺骗自己,但内心会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而这辈子......
南柯无疑是幸运的。
他终于也享受了‘出生’后就拥有的特权和外挂;
甚至于,在发现了阿兹尔的打算后,他才想起来原来那些早就被自己遗忘的角落里,也藏着‘宝藏’。
而这份宝藏,源自于一个父亲临死前的对话......
更源自于,身为一个养子,对这位父亲的信任。
他说,他死了等于是解脱了;
他说,他能在另一个世界活得更好;
他说,他或许还有机会再回来;
既然他说了,南柯就信了。
毕竟,你爹,终归是你爹!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哪天老天瞎了眼看上了你呢?
那晚过去后,棺材一部分被就地掩埋,等待后续时机合适再一个个搬回原本的墓里;
另一部分则直接送往了恕瑞玛,因为要保证性灵不被进一步消耗,因此这运输过程很慢。
而且为了保证安全,这个棺材是需要一个人去护送的。
本来南柯是想自己跑一趟,毕竟等在这里也是等着。
破败王者之刃是答应了借给乐芙兰,但剑送来也需要时间。
但一个人,不,应该说一个恶魔主动接下了这件差事。
用普克斯自己的说法,他这一趟护送,就当是去陪陪自己曾经的室友了。
在遇到南柯之前,他一直游走在世界的边缘。
之所以清楚那些墓穴的位置,就是因为那些墓穴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又一个舒适的房间。
普克斯自己没有说过,他在那些房间里睡了多久。
但一个恶魔的寿命,就算是一小部分拿去睡觉,那也必然是一个普通人的好几辈子。
三四年的室友都能处出感情来,更何况是好几十年甚至好几百年的室友?
之前是不指望着这些室友活过来,所以就把他们当作是石头了。
但现在室友们有机会苏醒,普克斯还真有些期待,这些沉寂了无数岁月的室友们,能给它提供什么样的孤独!
在安排好了普克斯和棺材后,南柯和弗拉基米尔又回到了那个院子里。
之前还需要偷偷摸摸,现在就大方多了。
院子外面甚至还多了一个诺克萨斯贵族,专门负责提供他们所需的物品。
用南柯自己的话来说,这院子现在差不多可以改名了,就叫总统套房!
而此时在总统套房内,南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问道:“您那把剑还没到么?”
弗拉基米尔算了一下时间,“快了吧,就这两天。”
“嗯。”
“怎么,等不急了?”
“不。”南柯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有些紧张。”
“呵呵。”
弗拉基米尔笑了,他很少看见南柯紧张。
似乎从当初第一次见面后,南柯就进入了某种他无法理解的状态。
那进步速度,比海克斯科技的发展还快......
“我挺想见见你那位养父的......”
弗拉基米尔道,南柯这些时间没少跟他说那些关于迪斯的事情,而迪斯的那些事迹让他觉得,自己跟这个人聊得来!
“......但这一回大概率是见不到的。”
“见不到?”
“最好的结果,是有一个消息吧;
但你真觉得一把剑能唤醒那一位么?”
弗拉基米尔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在自己的手里轻轻把玩着道。
南柯问:“如果不能为什么乐芙兰这么执着?”
“因为她害怕,人做了亏心事,总是会容易多想。
当恐惧在她的内心里滋生繁衍了几百年后,哪怕当初没那么怕的,现在也变得轻轻一碰,就浑身颤抖了。
她不蠢,她也知道凭借一把剑不可能奈何了那位,但她应该是想要一个答案。”
“答案?”
“是,一个答案,那就是那位到底还活着么!”
弗拉基米尔把茶杯放下,“如果活着,至少证明她这么多年来,没有在提防着空气......
她或许可以承认自己的心胸乃至思想不如那位斯维因,但我觉得她应该是受不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