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蛙灵坐在黄色砖石铺陈的宫殿里,看着面前的恕瑞玛沙盘皱着眉。
作为一个远古死神,他这段时间过得十分惬意。
不需要去逃避追捕;
更不喜欢去琢磨怎么才能旅行职责;
只需要每天吃喝玩乐,再加陪那位皇帝聊聊天。
如果南柯在这里,或许会告诉他,在另一个宇宙其实也有类似于他这种工作的存在。
而那群人,叫太监。
但,无论怎么说,蛙灵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而一个人一旦自满了,就容易变得‘老旧’。
这种老旧源自于他的内心希望让当下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下去,最好不要掀起一丁点波澜,甚至连每天风往哪吹,都固定在一个方向。
但偏偏,这种完美的节奏在最近被打乱了。
在蛙灵面前的,是一张沙盘。
这张沙盘很大,几乎把整个恕瑞玛都放了上去,而且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真实。
毕竟,这里才是瓦洛兰大陆玩沙子的祖宗。
别说是沙盘,就算是想要用砂子真复刻一个恕瑞玛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新恕瑞玛的位置在沙盘的中央偏上一点点,上面有一个太阳模型当作标识。
而在以新恕瑞玛为中心的一个圈内,密集地插着许多蓝色的旗杆,每一根旗杆都代表着一股‘造反’势力。
每一个势力的位置都很分散,实力分布也不均匀。
蛙灵听那位负责渠道的人说过,这些蓝旗有些代表着上百人,而有些则只有几个人而已。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出现的时间很一致。
几乎就在是南柯离开的当晚仿佛雨后春笋般一个个直接冒了出来。
阿兹尔站在沙盘附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边缘位置轻轻敲动着。
蛙灵的话似乎是打扰了他的思绪,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安静一点?”
“......”蛙灵默默的闭上了嘴巴,他知道这位皇帝的脾气最近不好。
空气重新变得安静起来,安静到甚至有些压抑。
窗外的明黄色光线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给人一种明朗的感觉,但在这种时候却给了蛙灵一种烈日灼心的错觉。
过了一会儿,阿兹尔忽然抬起头看着蛙灵道:“你怎么不说话?”
“???”
蛙灵愣了一下。
但这段时间确实让他获得了些许的成长,他没有去质问阿兹尔’这不是你要我闭嘴的么?‘,而是直接站了起来,问道:“有头绪了么?”
“有了。”
阿兹尔说着身子往后倾倒了下去,黄沙自动在他身下组成了一张躺椅。
在蛙灵面前,他不需要刻意去表现什么。
而随着苏醒时间越来越长,他也已经慢慢熟悉了这个时代的许多观念。
比如,对自身言行举止的要求变低了不少。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蛙灵立刻问道。
如果不是条件允许,他都想冲出去把那些人打包送给自己的另一个’同事‘。
但他更害怕的是,自己前脚踏出了新恕瑞玛,后脚面前就落下了一根黑色的羽毛......
“他们想分散我的精力。”
阿兹尔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新恕瑞玛的建立几乎每一步需要承受着阻力,来自内部的阻力和来自外部的阻力就像是一根锁链,牢牢地捆绑在他身上。
但,作为一个皇帝,他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
而作为一个神,他甚至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一丁点无奈。
还好,蛙灵不是人!
“分散精力?”蛙灵看向了沙盘。
阿兹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们的人并不多,而且构成很简单,核心是一群法师和一群教徒,而外围则裹挟着许多普通恕瑞玛人,当然,里面也有些想要浑水摸鱼的外地人......
他们在恕瑞玛各处搞破坏,但这种破坏却又显得很克制,不至于直接让当地的体系崩溃,但又绝对能让当地人都感受到足够的恐慌和压力。
呵呵;
老实说,我原本以为这个时代的人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但没想到还是那一套......”
无非就是制造恐慌;
再煽动民意。
“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蛙灵又问了一次。
哪怕阿兹尔已经解释过了,但蛙蛙的脑子还是不明白。
而蛙蛙的脑子有多‘聪明’,恕瑞玛的皇帝显然是知道的,因此他直接道:
“他们想要颠覆恕瑞玛。”
“颠覆?”
蛙灵瞪大了眼珠,忍了好几忍才把内心的话憋了回去。
阿兹尔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说,现在的恕瑞玛有什么好颠覆的?”
“呃......”
蛙灵想要忍住,但最后还是笑了出来,“是的,现在的恕瑞玛有什么值得颠覆的?本就是一团散沙,难道他们还能把散沙再分散一点?”
“你知道我说的颠覆是什么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