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抿了抿嘴唇,看着面前的弗拉基米尔,满满都是自己曾经在网络上怼完喷子后的样子。
“什么算是狠的?”
“血之瘟疫我跟你说过么?”
“说过。”
血之瘟疫在游戏里面是弗拉基米尔的大招,而在现实的瓦洛兰大陆里,这招也算是血魔法里最强横的几个术法之一。
但效果还是有非常大的差异,现实世界里血之瘟疫真的是一种瘟疫。
它会直接污染一块区域,区域所有人都会处于一种由血液异变而导致的中毒状态,具体症状可以参考一下埃博拉。
可能在传播性上没有那么强,但对固定区域的伤害绝对比埃博拉要大,因为这种污染不是洒消毒液就能清除的。
这种法术对于真正的强者杀伤力几乎等同于零,但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
在一千多年前,恕瑞玛帝国的开拓初期,每当恕瑞玛的军队遇到阻碍,迟迟无法取得进展,就会有专门的巫术团队去敌方的地盘散播这种瘟疫。
“嘿,废了我好多血。”
弗拉基米尔又轻品了一口咖啡。
“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南柯道。
“你见过战争么?”
南柯没有回答。
弗拉基米尔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战争并不局限于特定的人群和区域,更不会有人在开战前还特意知会你一声,只要你发现了敌人,那么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我们这算是主动向娜伽卡波洛丝挑衅么?”
“不。”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从你杀死派克那一刻开始,我就不觉得它会放过我们。”
“您昨晚还在告诉我要稳一点。”
“但你执意要去暗影岛,既然要去,那就不能再存在幻想,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准备斗争。”弗拉基米尔将脚边麻袋拎起来,“这些,我都已经看完了。”
“您对娜伽卡波洛丝有了解了么?”
南柯没有打算自己重新再看一遍。
虽然强大的灵魂能让他做到一目十行同时不记住每一处内容,整个重新看一遍也花不了多久时间。
但同一本书,不同人去看是会得出不同结论的。
他相信以弗拉基米尔的经历和阅历去理解这些故事,远比自己这个才来了十来年的穿越者要更靠谱。
毕竟只有传说更了解传说。
“大致厘清了一个思路,可惜这里没有画笔和画质,否则我应该能根据资料给你画一个娜伽卡波洛丝出来。”
“您也可以用说的。”
南柯放下杯子,做出了认真听讲的姿态。
“按照这些书里面的记载,娜伽卡波洛丝这个词可以翻译为催动天空和海洋的无休止怪兽,而它的信徒们认为它是生命之神,是深海的风暴,更是运动本身。
信徒们通常会叫它蛇母、大海兽、或是胡子女士,根据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的神是一只硕大无比的海怪,头颈上触手盘曲,游弋往复,永无止境”
“听起来好像挺厉害。”
南柯笑着道。
听到这里他并不急。
因为每一位‘神’的描述都很厉害。
比如迦娜在它的信徒看来,是风之精灵、自由的象征、世界的守护者......每一个称呼单拎出来都挺厉害。
但在南柯来看,迦娜不过是一个正在慢慢脱变成‘人’的信仰神。
哪一个信徒能想到,他们内心里自由的象征、世界的守护者、风之精灵,竟然会主动去满足一个男人的xp,用黑色的丝袜和长靴代替那身神圣的白裙呢?
这里,倒不是南柯因为迦娜这些举动在贬低她。
而是他通过对迦娜的深入了解,窥见了这个世界‘神’呵信徒们之间的某种本质。
弗拉基米尔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鼻梁,如果此时这个动作换成推眼镜,或许他能更像一个学者。
“是的,信徒们往往会以最大限度的想象力去美化和强化他们的信仰,但我们在分析一个神时,不能被信徒们的这些修饰给遮蔽双眸。
我们得从这两个点去分析这位‘神’;
一是教义,他们的教义是每个灵魂生来就是宇宙的仆人;所有生命的欲望都由宇宙所植;宇宙涌动前行,全因万物汲汲追索各自的欲望。
第一条我们可以无视,完全就是在废话。
第二天和第三条说白了就是一件事情,他们认为宇宙是由欲望驱动的。”
南柯看着弗拉基米尔,“这能说明什么?”
弗拉基米尔笑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南柯身上看到这种好奇和求知,清了清嗓子他缓缓道:
“根据我对那些神的了解,一般教义里的宇宙其实就是指这个神本身,因为每一个神的故事里,他自己就是世界,所以从教义里我们能知道;
娜伽卡波洛丝,可能是因为欲望而诞生的。
这一点,很像是迦娜。
迦娜的诞生最初源自于渔民们对风浪的恐惧,他们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守护神,久而久之,在某种特殊规则的运作下,迦娜诞生了,她成为了那些人的守护神。
而娜伽卡波洛丝的诞生,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