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吉拉曼恩议员的到来,场下的各种质疑声缓缓消失。
而取代这些质疑声的,是一声声惊叹和敬佩的话语。
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当人们发现凯特琳是吉拉曼恩家族的人时,人们会下意识地觉得她是‘敌人’。
但是当凯特琳展现出跟他们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果敢时,人们会震惊于她对正义的执着,从而对她产生更多敬佩和欣赏的情绪。
“她的灵魂里有很多杂音,但主旋律却是希望和正义!”
萨勒芬妮将自己隐藏在黑色的粗布斗篷下。
作为场下观众,她的能力让她能比其他观众‘看’见更多东西。
“她跟你一样出色!”
小助理用一种崇拜地目光看向了台上的凯特琳。
人们往往会对出色的同龄人产生更多的崇拜情绪。
“她比我出色多了,我不过是因为运气好而已。”萨勒芬妮道。
小助理摇了摇头,“你也很优秀......”
“继续看吧。”萨勒芬妮止住了助手对自己的夸奖,看向台上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期待,因为她能从吉拉曼恩议员的灵魂里听见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愤怒。
你到底会怎么应对呢?
萨勒芬妮看向了那道英俊的身影,以及他身边同样英俊的伙伴。
这两个人的灵魂音乐跟周围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一个,充斥着跟她认知截然不同的异域色彩;
另一个,则仿佛是被岁月给刷上了一层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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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审判我么?”
吉拉曼恩议员自己走上了台,面色冰冷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质问道。
附近执法官们想拦又不敢拦,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但好在此时没有人在关注他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了台上的两个女人身上。
“被指控的并不是您。”凯特琳回答道。
“但我是吉拉曼恩家族的族长,需要对‘所有’家族成员的行为负责!”
吉拉曼恩议员在‘所有’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因为凯特琳的一意孤行,她最近在族内会议上遭受了许多指责。
“是么。”
面对母亲的压迫,凯特琳抬起下巴,让更多冰凉的雨水能顺着她的下颚划过。
她将话筒稍微拉远了一些,目光复杂的看向了吉拉曼恩议员,“我曾经将您当作我的榜样,认为您是皮尔特沃夫未来的基石;
曾经的您在我眼里,就连背影似乎都绽放着光芒,而那道光芒照亮着整个皮尔特沃夫的每一条街道;
但是看看现在的您......”
凯特琳的目光聚焦在了吉拉曼恩议员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以及胸前族徽上不断滑落的雨水,“您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您在某一刻已经被雨水打湿了。”
“......”
吉拉曼恩议员皱起了眉,凯特琳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上台前,丈夫对她说的话。
是我错了么?
不!
家族给予我一切,如果我不能为家族提供庇护,那么我算什么?
吉拉曼恩议员的目光坚毅了起来。
而这种坚毅让凯特琳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奢望,她将话筒重新拉到了自己的嘴边,“既然你愿意将这份罪名拦下,那么你可以替吉拉曼恩爵士接受审判。”
“你准备同时审判两位议员?”
吉拉曼恩议员有些不敢置信道。
“她是蠢么?”南柯在旁边忍不住小声道。
“贵族们之所以在某些时候显得高深莫测,其主要原因是因为游戏规则是他们自己去制定的;
而当游戏规则忽然发现变化,他们的适应力甚至会比寻常普通人还要慢几拍,这就是思维的惯性。
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吉拉曼恩议员都没有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熟悉的轨道。”
弗拉基米尔在旁边解释道。
随即他看了看站在菲罗斯议员身后的青钢影,“她很像是我曾经说过的那位喜欢玩鸟的朋友。”
这两个人似乎都有着那种敢于推倒重建的决心。
“你喜欢他么?”
“不喜欢。”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人如果太强硬了,很容易被折断。”
南柯闻言笑了笑,他发现虽然瓦罗兰大陆跟他曾经的世界并不存在于同一个维度,但许多道理其实是相通的,就是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
“得加速了,既然这位吉拉曼恩议员就在附近,意味着其他议员也在附近。”
南柯说完看了看周围,他希望能在黑压压的雨伞里看见那道属于皮尔特沃夫未来的光。
但很遗憾,他只能看见无尽的雨水和阴沉的天空。
“他不会来的。”弗拉基米尔知道南柯在找谁,但他笃定那位塔利斯议员不会出席。
“这么肯定?”
“就算他想来,这位梅尔议员也不会让他来。”弗拉基米尔的眼眸仿佛看穿了一切,“爱情往往会令人盲目,她不会让皮尔特沃夫未来的光因为自己而沾染上灰尘。
至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