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迎接梅尔的审判日,连绵而至的两天大雨没日没夜的将街巷冲刷地宛如新城。
但这瓢泼的雨水能洗掉灰尘,却洗不掉那些早已经跟墙壁融为一体的涂鸦和标语。
南柯从科林家走出来后,看着对面街道上血红色的自由口号陷入了沉思。
身后的门内不时有轻微的响动声传出来,奥莉安娜恢复地很好,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这位小姑娘不仅拥有了健康的身躯,同时她的身体强度已经超出了普通人数倍。
但奥莉安娜怼力量的适应能力比起南柯差了太多,以至于她现在还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力量。
短短两天时间里,门把手、水杯、柜门......
一贫如洗的科林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家当已经被摧毁了不少。
也好在这段时间陪着奥莉安娜的是掌握了血魔法的玛乌拉,如果是科林在陪伴的话,南柯感觉科林或许能把自己最好的设计用在自己身上。
过了几分钟,弗拉基米尔也从门里出来。
当一个人看腻了悲剧后,就很容易对小甜剧上瘾。
弗拉基米尔的快乐颜料这两天并没有增多,但这并不妨碍他每次都抱着期望过来。
对于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人来说,时间对于他的意义跟对普通人来说是不一样的。
为了一个简单的目标,他甚至愿意付出十年乃至二十年。
弗拉基米尔靠在了墙壁上,看着对面墙壁上血红色的‘杀死梅尔’几个大字,“期待么?”
南柯摇了摇头,“我们不希望她死。”
“呵呵,对,我们希望她生不如死。”
“我其实有些厌倦这些事情。”
南柯双臂撑在了护栏上,低垂着脸让刘海遮住了眼睛。
当近期的经历一幕幕浮上脑海,他并没有从这些阴谋算计中获得爽感。
有的,只有深深的疲倦,就像是辛勤操劳了一整晚,却得不到释放。
这种感觉甚至还不如在祖安的那晚,虽然他只是在最后蹭了蹭复仇的余韵,但那种释放后的松弛感依旧让他留念。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弗拉基米尔指了指自己,“我们是一类人,再精致地谋划对我们来说,都不如一场直来直往地互殴来得痛快。”
“我现在很想去祖安。”
南柯看向了祖安的方向道,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哪里会有一场盛会。
“但很可惜,事实往往不以人的主观意志转移。”弗拉基米尔拍了拍栏杆,“往好的方面去想,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你有么?”南柯抬起头问。
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变强以及等待虚空的降临。
但变强是有很多种方法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没有做出具体地选择。
“我最近几段‘生命’一直在找乐子。”
“生命的意义本来就在于享受。”
任何的艰苦奋斗都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喜悦而服务的。
人们奋斗的目的是为了成功后的享受,而不是为了奋斗而奋斗。
“那或许我能为你指条明路。”
............
............
“这边走!”
穿过了一处处‘水帘洞’后,金克丝领着科林来到了一处暗道。
科林的头发被污水打湿,加上许久没有刮的胡须,显得有些狼狈窘迫。
他看着身后‘从天而降’的污水,皱了皱眉头,在习惯了有毒雾霾和炼金废水后,祖安又给了他新的惊喜。
“这是什么?”
“污水而已。”
“从哪里来的?”
“皮尔特沃夫下水道。”
金克丝摆了摆手,不在意地道。
相较于那些有毒的炼金废水,这些普通污水干净地甚至能喝。
这说法源自于一个炼金男爵,他承诺这些源自皮尔特沃夫工厂的污水经过了处理后已经达到了可使用级别。
但当其他人嚷嚷着要他先喝一口时,他却拿着装有污水的杯子沉默了。
“污水难道不是排向皮尔特河么?”科林一边跟着金克丝一边问道。
“排向皮尔特河需要修建更长的排水道,哪里有直接排到祖安实惠。”
暗道的尽头有一扇门。
金克丝推开门,转过头换了一个话题,“你今天就呆在这里,我如果不来叫你,就别出来。”
在战斗开始前,他们必须要先安置好后勤人员。
“好的。”科林知道自己的实力,他乖巧地走进了暗门,把皮尔特沃夫污水的事情先撇开,开始关心起当下的局势,“你们今晚发动入侵么?”
“入侵?”金克丝皱了皱眉,“这词不好听,南柯说我们这次行动叫‘对炼金男爵自卫反击战’。”
科林没有纠结行动名称,“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缺了点什么......”
行动策划一共就那么几个人......
金克丝;
泽丽;
红夫人;
几个老信徒。
而且他们在商量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