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家的时候,已经距离现在有好一段时间了。而照花田小姐、你所说的,因为宫野小姐失踪,所以御手洗恭介恭介先生才找到你让你假扮的宫野小姐……那么这么来算,岂不是说宫野小姐已经失踪许久了?对此,你们有没有报警呢?”
只是按照表面的线索,高远只去思考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然后分析,从而就发现了这一奇怪的点——
按理说,人口失踪,而且还疑似被人绑架,加之时间很长,那么报警处理,才应该是正常的选择。
为此,借由这次聊天的契机,高远自己也必须表现出自己真的认真思考过花田惠未所说的事情——
毕竟,这样才是自己作为侦探而言,应该做的正常行为。
但同时,这样的行为也几乎是在检验组织对于此次行动所做的准备是否充足。
高远当然知道花田惠未对自己所说的一切有关宫野志保的事情都是假的,但正因为是假的,所以高远现在的行为也相当于在梳理花田惠未所说的这谎言的逻辑——
一旦花田惠未的谎言编造的存在明显漏洞,那么花田惠未也就会意识到自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这么一来,到时候花田惠未会怎么看待自己都会成为问题。
但眼下,自己既然明面上知道了这些事情,要是不将疑惑问出来,其实也是问题。
因此,高远只能期待花田惠未的谎言已经编造的天衣无缝了。
“恭介……当然报警了!”
而在高远如此想着的时候,因为刚才的问题,情绪显得更为低落的花田惠未,有些忍不住的悲伤的抽泣起来,开始回答道:
“他向当地的警察报了警,但或许是因为志保失踪之前有留字条,所以警察判断这不属于刑事桉件,据恭介说,当地的警察只是一个劲的问他们之间最近感情好不好……”
“当地……指的是?”
听完花田惠未的话,略显疑惑的,高远追问道。
“是西雅图的警察。”
缓缓的,花田惠未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给出了回答。
西雅图……
是美国那边,所以国内查不到此事,因此御手洗家不知道真正的宫野志保已经失踪……
这很合理!
默默的,联系起明面上的线索,高远已经被说服了,但同时新的问题出现:
“嗯……对了,你刚才有提到‘字条’,意思是说警方因为那个字条才认为宫野小姐的失踪没什么大事,反而还觉得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矛盾?那么那个‘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啊?”
因为花田惠未的解释出现了新的问题,高远自然得询问。
“关于这个……”
面对高远的询问,花田惠未稍作思考了一下,然后便拿出手机,开始翻找起照片来,最后将一张拍下的照片找出并点开——
“是这个……恭介给我看的。”
说着,花田惠未便将手机递到了高远面前。
“我有一点儿事要提前回国处理,搞不好会有好一阵子没法跟你联络,但不用担心。关于你回国探亲一事,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我会尽快处理完那些事陪你去的!
“志保。”
看着照片上拍下的纸条,上面用着飘逸秀气的字体用日文写着这段话,并且在署名栏留下了“志保”的名字。
凭此所见,似乎没什么问题。
因为明智高远跟宫野志保萍水相逢,也不认识对方的字迹,仅凭文字内容,高远只能说:
“这么看来……御手洗恭介先生当时看到纸条后做了什么?”
“恭介说他立刻打她的手机,但打不通,发邮件也不回。因为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所以恭介真的很犯愁,因此报了警……”
苦闷的,花田惠未如此解释道:
“但警方最后像是在怀疑志保是因为他们感情不好而离家出走……”
似乎对于警方的态度很是不满的,让失落的花田惠未都因为提及此事而显得有些生气了。
“嗯……”
对此,高远不禁沉默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照片,似乎开始了思考——
“可是,即便如此,也只能说宫野小姐失踪了,为什么最后会跟御手洗家绑架了宫野小姐扯上关系呢?宫野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在美国的时候失踪的吧?”
高远如此问道,言外之意就是“这跟位于日本的御手洗家有什么关系”。
对此,花田惠未补充道:
“对于这点,其实美国的警察也不是什么都没调查。他们查到志保确实以自己的名义订了张返回日本的机票,并且发现的时候,这趟航班早已完成,所以当时恭介也还认为志保真的像纸条上说的那样,只是回国处理点事情了。但没想到……直到恭介跟志保约定去御手洗家探亲的那天,志保都没有联系过他……”
“既然如此,御手洗恭介先生有跟警方提过……我指的是日本警方。既然美国警方查到宫野小姐有购买回国的机票,那在这之后发现宫野小姐还迟迟没有音讯后,有拜托日本警方调查嘛?”
高远稍作思考了一下,就又问了个严肃的问题。
“明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