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门关着。 二楼的走廊已经被黄方阵营的人占了,他们现在撞门撞的哐哐响。 “他们真撞啊他们!等下把门撞坏了教导主任和老师要他们赔钱!” 说话的男生方蜻并不认识,袁萱也不认识。 她们把人放进教室,不过就是看到他戴的军训帽子也是反戴的。 “你在想屁吃,赔个屁的钱,这都是废弃的教学楼,而且这个场地是老师和教官们选的,这种事情肯定是早就有预料了。” 另一个男生站在窗边,站在那男生后面,催他,“我说你废话别那么多,快点爬到树上去,就你一个磨磨唧唧的,你再不走等下被毙了别嚎。” 的确。 其他人都爬窗爬墙好几个回,还能占据树上的视线优势,给地上乱跑的敌方阵营来个冷枪,就这个男生,一直在室内盘旋。 那个催促的男生摸摸颜料子弹,失去了耐心,从窗边爬到树上。 方蜻瞧着他慌张的眼神:“那个……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那男生顿时就跳脚:“你胡乱讲什么!你才不敢!” 方蜻无语:“我现在在树上。” 上面又一队友补充加鄙夷:“她打了两三个人,你呢?” 亏得学校种的树年龄都挺大了,樟树又是植物界出了名的树叶繁茂生长快速,现在九个人挂藏在树里头,树都没有任何动荡。 那男生还在纠结爬窗和上树,这天也没有多冷,本身就热加上心急心慌,他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别说霍去病和卫青这等名将看了那点距离觉得那男生不行。 就是漠北之战在风沙中迷着路的李广看着,高低都得摇个头。 “一二三!加把劲!” “快了,门缝都开了!” 门发出嘎吱声,那个男生还在窗边迟疑。 “安全第一,你不敢爬树就赶紧趁他们进不来从门缝里打他们!” “快走快走。” 玻璃窗被方蜻从外面关上。 那男生脸上表情很是不忿,他拿着手里的仿真玩具枪从门缝里打人,趁乱打中了一个,下一刻,门边站满人,他肚子上炸开一朵明黄色的烟尘花。 秦良玉面无表情啃着干粮。 身边长随说了她心里话:“幸好咱们没这种傻蛋,人高马大的怎么净干这亏本生意,一命换一命亏到姥姥家了。” 一伙人从门边挤进来,大失所望:“怎么就这一个在这,其他人呢,跑掉了?” “跑了!他们从哪里跑的?” “后门没堵严实?谁看的后门啊把人放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走廊空空荡荡,又一直有人盯着,进来的黄方学生吵吵嚷嚷一会儿,就发现了方蜻一行人借树溜走的事实。 中了颜料弹的两个淘汰蛋被带走,离开了教室。 暂时占据地盘更多的黄方人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决定乘胜往上打。 三楼的情况是红方和黄方还在推拉,目前没有谁更占上风,空掉的教室就可以成为他们探索三楼时帮助友方的退路。 方蜻一行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呢? 因为他们几个根本就没有下树。 什么?借树逃走? 这话可不是他们说的,是那群黄方的人猜出来的!猜错了怎么能怪他们呢! 天幕跟着方蜻的眼睛,众多人从树叶的间隙里,以一种从上至下视角偷窥里面的友方人商量对策。 树叶窸窸窣窣响了几声。 从大树上,爬下来一小队正戴着帽子的红方学生。 也不能光敌人有行动和计策啊,方蜻一行人打算混进敌方,当个真正的内鬼,然后,在关键时刻…… 几个人对视,纷纷露出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