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做该做的事情。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极其虔诚的聆听者,他的双眸未从她身上离开,眼神中被怜爱和疼惜浸满。
他忽然了然,为什么她总是那么敏感,任何言语上的不合时宜就会让她警铃大作,忽然改变态度。
任由周馡哭了好一会儿,谢堰川低哄:“不哭了好不好?”
周馡断断续续地说:“你可以当做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在放屁吗?”
谢堰川摇头:“不能。”
周馡:“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负能量满满的人。”
谢堰川:“所以你要在我面前一直伪装开心吗?”
周馡:“我也没有伪装,我的开心也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开心就大笑,难过就大哭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堰川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又亲吻她的脸颊,说:“知道吗?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哭。”
周馡被转移注意力,声线还带着浓浓的哭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哭了?”
她的长睫毛被泪水打湿,一双红彤彤的眼,像是暗夜里盛开的玫瑰花,随时会凋零。
“你把我忘了。”谢堰川亲亲周馡眼皮。
没关系,他记得她就行。
去年大一开学初,他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罗森见到周馡。
那天不算早,已经晚上十点多,他打完篮球准备回家,路过罗森准备买一瓶水。小姑娘就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她塞着耳机,眼眶红红。谢堰川并非轻浮的人,平日里见到漂亮的女孩子眼里顶多有欣赏,绝对不到挪不开目光的地步。可或许是那天晚上实在不早,又或者他想确定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在哭。于是原本只是打算买一瓶矿泉水的他,又买了一份杯面。
他就坐在她的身侧,但是她戴着无线耳机根本没有发现身旁有人。
然后谢堰川就确定,她真的在哭。
是大一新生吧?刚离家难免会想念父母吧?
谢堰川不至于到心疼对方的地步,只不过莫名其妙,他觉得她哭起来红着鼻子的样子还挺可爱。
再近一点,去年秋天在C城的高铁站。
谢堰川和奶奶准备去邻省游玩,遇到坐在候车大厅独自一人的周馡。
其实是奶奶先发现的周馡,然后扯了扯谢堰川的袖子,小声且对他说:“看,坐在你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在哭诶。”
谢堰川这才抬头。
又是她。
又在哭。
那时候的周馡和现在没有太大的变化,头发长度和现在相差无几。她没化妆,戴着一顶几乎遮住眉眼的鸭舌帽,穿着宽松休闲,背着一个双肩背包,包上印有“C师大”几个字。
谢堰川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
可奶奶却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再次小声对他说:“作为一个绅士,你现在应该为眼前这个女孩子递上手帕。”
谢堰川一脸无奈,让奶奶少多管闲事。况且这年头谁还会用手帕,他只有纸巾。
可是他一抬头,眼前的女孩子也正巧抬头。
谢堰川是从来不相信什么叫一见钟情的,他也相信在那个当下女孩根本没有正眼看他。
可女孩双眼红红,哭得梨花带雨,叫人心里一阵阵地发软。她拉开自己的双肩背包,找了半天没找到纸巾。
谢堰川鬼使神差递给她一张,她朝他点点头道谢,继而用力擦鼻涕,旁若无人。
不一会儿,她又拿出手机,低着头不知知道给谁发消息。然后她的手机里传出语音消息,开口就是:“周馡,你在哪儿啊?”
zhoufei?
谢堰川那时候莫名很想知道她的名字。
一段小小小小的插曲而已,谢堰川倒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可巧合的是,时隔几天,他们竟然再次在高铁站相遇。
这一次,她拿着手机在跟人打电话,哈哈大笑:“未来百万粉丝大网红非我莫属!”
许是过于“得意忘形”,女孩不小心撞了身旁的人一下,她连忙弯腰道歉。
谢堰川淡淡地回了一句:“没关系。”
一旁的奶奶也认出了女孩,扯了扯谢堰川的袖子,小声地说:“是前天那个在哭的女孩吗?”
谢堰川点点头。
奶奶忽然说:“谢堰川,我有一种预感,你还会再遇到这个女孩的。”
谢堰川让奶奶别瞎说。
奶奶说:“如果再遇到了,那就是缘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见鬼的是。
隔天,谢堰川就在学校附近见到了她。
她似乎在觅食,和好朋友在一块儿。
她忽然朝他的方向看过来,眯了眯眼,似乎没看清他。
她身边的朋友连忙拽着她低头,窃窃私语些什么,两个笑着进了一家店。
是一见钟情吗?
谢堰川不确定。他只知道,他好像总是能够见到她,于是忘不掉她,魂牵梦萦。
和她认识是一场蓄谋已久,其实有很多办法,是在路上拦住她的去路礼貌向她索要联系方式,又或者制造各种机缘巧合。
可谢堰川确定的是,不用他多做什么,他们之间的缘分一定会让彼此认识。
果然。
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