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新的网络词汇吗?”
周馡:“根本不新好不好。你自己上网查吧。”
谢堰川:“我不要上网查,我要你告诉我。”
周馡硬着头皮:“do是在英文里是什么意思?”
谢堰川:“做、干、办。”
周馡的脸越来越烫:“i是中文爱的谐音,连起来,你自己想想是什么意思吧。”
这句话说完,周馡是真的没有脸再在谢堰川跟前待下去。
她要逃,他就追。
卧室很大,几乎是周馡租住套间的四五倍那么大,有两面都是落地窗,被厚厚的窗帘覆盖。
周馡刚跑到门边,门都打开了一条缝,谢堰川从她身后伸来长臂,一掌关上门,将她钳制。
“你放手,我要下楼。”周馡面对着门板,两只手奋力去拧门把手。
谢堰川力气大,干脆把她掰正过来。
两人面对面,他气息微有些凌乱,居高临下看着她:“所以,到底是什么让我产生错觉,竟然以为你胆子小。”
周馡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得了。
后悔,就是一个后悔。她就不应该说真话的,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馡。”谢堰川低唤她的名。
他喊她名字时自带苏感,原本声线就好听,再带些宠溺腔调。
谢堰川哄她:“抬头,看着我。”
周馡只觉得自己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太要命了。
这招无疑对她是受用的,她这个人最是软不吃硬。
无论小时候长辈对她有多恶劣,可只要好言好语对她说话,她就觉得自己还是被爱着。
她极度渴望得到认可,渴望无条件的宠溺。
周馡缓缓抬起头。
她背靠着门板,被谢堰川单臂禁锢着,近在咫尺是他的气息。
谢堰川低声询问:“现在呢?”
周馡:“嗯?”
谢堰川:“现在还想跟我doi吗?”
那么令人羞耻的单词,从谢堰川口中讲出,好像成了一件正经严肃的人生大事。
可这话还用问吗?
他距离她那么近,呼吸萦绕在她面前,她整个人都有些软。
身体似乎本能地想与他靠近,想得到什么。
周馡:“别问了呀。”
谢堰川:“好。”
他果然不再多问,彼此之间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言语什么。
但是谢堰川始终禁锢着周馡,任由她推搡,他还是不为所动。
周馡小小的一只,像是被谢堰川抱在怀里。
她又推了一下他:“你让一让。”
谢堰川摇头:“我现在有点茫然。”
周馡破罐子破摔:“你失望了吗?我目的不纯,动机不良,不是个好女孩。”
谢堰川:“正视自己的性,你并没有错。”
周馡:“那你茫然。”
谢堰川:“我茫然的是,到底要怎么跟你讨论这件事。我不太清楚你能接受的范围。”
周馡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跟一个男孩子讨论这种问题。
现在的大环境,谈“性”色变。电视剧里稍微多一些接吻镜头,就会被某些家长举报。
周馡不禁好奇:“听说国外的人很开放,高中的时候就那个了,对吗?”
谢堰川模棱两可地回答:“别人我不清楚,但我没有。”
周馡:“那你身边最好的朋友呢?”
谢堰川:“我自幼有两个白人好友,Flynn和Belloc。我经常和他们在一起打篮球,讨论功课。我从加拿大离开的时候刚满十七岁,Flynn和Belloc也和我一样没有成年。”
周馡:“所以呢?”
谢堰川:“我只知道他们都有女朋友,但对于他们的私事我并不关心。”
周馡:“那你呢?你在加拿大有女朋友吗?”
谢堰川:“这个问题我之前回答过你,但我并不介意再重复一次。周馡,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没有过女朋友。”
周馡:“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过男朋友呢?”
谢堰川摇头:“你曾经是否有过男友这一点我并不在意,所以没必要问。”
周馡意味深长:“哦,你不在意。”
谢堰川:“这么说吧,即便是你结过婚又离过婚,甚至还带着小孩,可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你,不会因为你人生前半段发生过什么,我就会产生异样的看法。当然,我会有一些嫉妒那个跟你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可是周馡,人生这辈子会有很多遗憾,并非那么十全十美。我真情实感地认为,能在这个节点认识你,能参与到你的生活中,我很幸运。”
他很理智,也很感性,说出口的话对周馡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大。
周馡觉得自己似乎陷入粉红色的甜蜜沼泽,要想再抽身实在困难。
周馡:“那我们回到最开始那个问题吧。”
谢堰川点头。
周馡:“如果我从始至终都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甚至只是和你doi也不跟你谈恋爱,你会怎么想?”
谢堰川:“要听真实的回答吗?”
周馡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