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就一个字。
周馡到底还是没有那个狗胆。
倒是很快到达谢堰川的住处,一处别墅门口。
司机将车停下,周馡推开右侧车门下来。目光所及,现代化的别墅,极简风。看起来低调,但莫名有种奢华感。
周馡能猜到谢堰川家境应该不错,没想到他居然会住在这种神仙住的地方。
“愣着干什么?”谢堰川朝周馡努努下巴,“过来。”
周馡一脸认真:“我在考虑要不要抱你大腿。”
谢堰川笑着朝周馡伸手:“不用抱大腿,牵手就行。”
他掌心朝上,骨节分明的手掌很有力量感。
周馡顺势将手搭在谢堰川掌心,故作一脸狗腿样:“大少爷让我做牛做马,我在所不惜。”
谢堰川单手包裹住周馡,在她手心捏了捏,反问:“我是大少爷,那你是什么?”
周馡:“小丫鬟!”
谢堰川指正:“少奶奶。”
周馡抿着唇,不反驳,也不肯定。
手掌与手掌贴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温度攀升。周馡的心跳得有多快,只有她自己清楚。
矜持保守了整整十八年,一朝成了大色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性格有多外放,其实骨子里是个社恐。
对于从未谈过恋爱的周馡来说,别说是牵手了,她和任何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异性都不可能有如此亲昵的举动。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随着谢堰川的出现打破。
上哪里说理去?
推开大门,预想中的绿色草坪,清澈泳池,鲜艳花朵,一一不落。
这里占地面积不能说特别夸张,应该有的景色都不少。
周馡脚踩坚硬鹅卵石,感觉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似的跟在谢堰川的身旁。而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像是怕她会迷失在这陌生的地方。
周馡的家乡有自家的宅基地,祖宅面积不比这里小,也有个院子,但两者之间的对比太过明显。
郊区的绿植多,这个季节已经能够听到冬眠过后钻出的虫鸣鸟叫。
入玄关,周馡一眼看到客厅里摆着的一台白色钢琴,惊讶地问身边人:“你家有钢琴啊?”
谢堰川点点头:“那是我的。”
周馡更震惊:“你会弹钢琴?”
谢堰川:“嗯。”
周馡:“什么时候学的?”
谢堰川:“在吉他之后,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吧。”
周馡五体投地:“所以你还有什么技能大招还没放出来?”
谢堰川沉思片刻:“我会种草莓算不算技能?”
周馡:“你该不会是说,中午给我吃的草莓是你种的吧?”
谢堰川扬眉:“答对。”
周馡围着谢堰川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啧啧称奇。
谢堰川哭笑不得:“怎么?”
周馡感慨:“我真是撞上狗屎运了。”
谢堰川眯眼:“你说谁是狗屎?”
周馡指着自己:“我我我,当然是我!”
谢堰川仗着自己个头高,伸手摸了摸周馡的小脑袋,宠溺的语气:“说什么傻话。”
能弹钢琴能弹吉他周馡还能理解,但为什么能种草莓啊?
谢堰川说:“认识的一个师兄是农学院的,他会种草莓,送了我几盆。”
周馡:“你认识的人都好有趣。”
谢堰川:“怎么说?”
周馡:“在餐厅的那位,陈繁,说话好有趣。还有这位会种草莓的师兄,我从没有见过哪个男生会种草莓。”
谢堰川笑:“还有呢?”
周馡:“好吧,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谢堰川纠正:“我眼前不是还有一位?”
周馡恍然:“你是说我?”
谢堰川点头:“嗯,你。你最有趣。”
周馡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什么人啊!情话张口就来!
偏偏她就吃那一套!
天气好,微风轻轻吹拂纱帘,别墅的客厅部分全是透明落地窗,清晰看到外面的阳光、绿植。
周馡望了望偌大的客厅,问谢堰川:“你父母呢?”
谢堰川如实回答:“他们都在加拿大,没回来。”
周馡哦一声,本能地联想到他现在是一个人居住。
谢堰川不再逗周馡:“给你弹一首钢琴曲。”
他坐到钢琴凳上,留出一些距离给周馡,轻拍高回弹坐垫:“坐。”
周馡乖乖地坐到谢堰川身边。
谢堰川:“有什么想听的吗?”
周馡想了想:“巴达捷夫斯卡的《少女的祈祷》你会吗?”
谢堰川:“你小时候练过?”
周馡:“实不相瞒,我就是弹这首曲子弹哭的。我到现在除了还记得这首钢琴曲,曾经所学的钢琴知识几乎都还给了钢琴老师。”
谢堰川笑:“还不错,那么多年还记得这首曲。”
周馡:“只是记得,不会弹。”
谢堰川双手落在白色琴键上,侧头看一眼周馡,似提示她演奏即将开始。
周馡正襟危坐,期待着接下去的演奏。
随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