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找回去，我的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
这是真的，因为他也不是很懂，那些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甩卡、甩支票，自己被找回去的第二天，自己亲生父亲就甩了一张黑卡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谁上学还带张黑卡啊。
站在最前面的人却不屑地笑了笑：“没钱，谁信啊，你们信吗？”
站在他身后的人纷纷响应道：“不信。”
站在对面的少年往前走一步，池衢就默默地往后退一步，他努力保持头脑清醒，比如等会儿他们要是动手了，自己可以拿书包包住自己的头防止受伤。
反抗只会被武器甩到，但自己趴在地上保护住头，估计只会收一点皮外伤。
他还在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对面的少年有些等不住了：“有没有，没有可就请你吃点苦头咯？”
池衢勉强地笑了笑：“我能不能先问一嘴，你们怎么知道我有钱的？”
少年笑了：“这有什么好不知道的，一中最近转进来的只有你，更何况你还那么高调。”
池衢不是很懂，特别是关于自己怎么高调了，怎么就被这群人记住了呢。
这几个混混明显也没想讲得特别清楚，只是挥了挥手里的棒子：“我说真的，给了钱就不用那么痛了。”
池衢扯了扯嘴角：“就算我能给，也不能让你们这些人一起分啊。”
少年左右晃了晃身子：“油嘴滑舌。”
“怎么会不够呢，不够肯定是因为我们没打到位。”
池衢吓得整个人都懵了，在原本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也有这种事情出现，但这么多人带着工具，有组织有预谋地出现，池衢也是第一次见。
退到退无可退的位置，池衢大喊了一声救命后，就蹲在地上抱住头不再动了，但早有准备的棒子却迟迟没有挥到自己的身上，吓得池衢还以为自己这是肾上腺素飙升，把疼痛给综合掉了。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只能看见巷子的尽头站着一个少年，他逆着光朝里面这群人笑了笑：“哟，这么热闹？”
为首的少年一看到他，毫不客气地笑了一下：“莫雨，你怎么来了，今天你怕是打不过我咯。”
说着，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小弟先上。
他则撇过头看了眼池衢：“你还真是运气好，看来只能明天来找你了。”
池衢为自己心里还怀疑过莫雨一秒表示内疚，但他还是朝着巷子口大喊：“你快走！”
莫雨没有搭理池衢，上前一脚就踹飞了一个从正面扑过来的少年，把头发往头后一抓，额前讨厌的碎发都到了头后，他眉目间满是惬意：“搞快点，我还得回去写作业呢。”
然后池衢就看着这群人在巷子里堆成了山，为首的老大还算难打，其他人都是一拳解决，只有他需要两拳，也难怪人家当老大。
池衢小心翼翼地蹭到了莫雨旁边：“你这么厉害？”
莫雨笑了笑：“我学的泰拳，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当的老大呢？”
池衢弱弱地“哦”了一声，人生地不熟的他还有很多想问的，但他率先走出巷子口，一眼就看见了正在走过来的李霜。
他忘了一件事，妈妈说过第一天放学要接自己的。
莫雨正好紧随其后出来，却被池衢一把推了进去，然后他微笑着喊出了自从搬过来，就没有喊的出口的称呼：“妈。”
池衢原本以为有可能需要好多年，自己才能若无其事地叫出这个称呼，但在情急之下叫出来后，又觉得这个称呼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李霜也有些诧异，走到他面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池衢看莫雨收拾完后，才笑了笑：“没什么。”
“对了，我碰见莫雨了，我们要怎么称呼对方啊？”
为了不尴尬，他随手扯了个问题，李霜却好似早就想好了一般：“他做哥哥，你做弟弟。”
池衢莫名有些羞耻，但想到他救了自己：“哥。”
。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池衢的手臂盖在脸上，有些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原来，自己早就已经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