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畹冷着脸,回应了云斐的话。
她说:“也没有多大的事,就是想确认一下身体是否完全恢复了,生怕承禾他们担心,所以这才秘密行事。”
云斐闻言,不由分地抓起九畹的手腕:“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九畹想要挣脱:“我没事。”
云斐却面色大变:“你……你……你竟然有……”
接着,他猛然放开九畹的手,一脸关切:“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在此之前可曾看过大夫?”
九畹揉了揉被云斐捏得通红的手腕,一脸别扭:“我没事。”
董穗上前,轻轻挽住九畹的手臂:“表妹,既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索性就告诉你兄长吧,免得他不明情况,反而更加担心你。”
九畹咬牙片刻,随即看向云斐:“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你跟我们来便是,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云斐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应了声:“好。”
三人一同走向水榭,而百里无相早早就候在那里。
看到几人走进来,他满腹牢骚:“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大早上的把我叫过来,我很忙的,知道吗?”
董穗笑着道:“突然把先生请来,实在是抱歉。是这样的,我们请先生过来,是想请先生为表妹问一问脉。”
百里无相装作若无其事地发问:“问脉?直接去白府不就行了吗?怎么还要来这里一趟?简直麻烦!”
董穗笑着解释:“因为我们有着不想让大家知晓的缘由,还请先生见谅。”
百里无相一边抱怨,一边取出脉枕:“你过来坐下,我给你看看。”
董穗给九畹一个安抚的眼神,于是九畹便走了过去,将手伸到脉枕上放好。
百里无相认真地为九畹把脉,许久过后,他一捋胡须:“什么时候发现的?”
九畹咬咬唇:“昨日。”
百里无相叹了口气:“也亏你自己能发现,否则要是再过一段时日,你怕是要吃苦头。”
九畹忐忑不安:“先生,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百里无相摇头:“胎像稳定,但是你身体虚亏,要是不解决这个问题,你这身体怕是留不住孩子的。”
云斐连忙插嘴:“先生,严重吗?”
百里无相收好脉枕:“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简而言之,就是老夫能解决。”
众人松了口气。
百里无相却盯着九畹,毫不犹疑地拆穿她的秘密:“你瞒得可真好,但是瞒不过老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