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瑜提着叫花鸡,与卫殊走在小巷子里。
她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把把脑袋转回来。
“瑜儿,你在看什么?”
陆明瑜道:“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但是这种感觉若有似无的,我也拿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殊闻言,迅速向后掠去。
他回到小铺子,推开那小屋的门。
然而里边已经空空如已。
他问老王头:“适才在雅间里的人呢?去哪儿了?”
老王头不明所以:“刚刚还在里边的,现在不在了么?”
卫殊见老王头不似说谎,于是便也没有多做停留。
他回到陆明瑜身边,若无其事地与陆明瑜一同走出巷子。
陆明瑜问他:“有什么发现么?”
卫殊摇摇头:“人已经走了,看来警惕性很高。”
陆明瑜眉头微微一蹙:“兄长,会不会是仇家寻仇?”
卫殊默了片刻,随即否定:“想来不是,我们的人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
陆明瑜摸摸下巴:“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仇人,又会是谁呢?”
卫殊道:“大概是某些不相干的人吧,只要对我们没有威胁,那就不必在意。”
陆明瑜点头:“嗯,兄长所言极是,我们回府吃鸡去。”
卫殊唇角挂起一抹笑意:“好,依你。”
兄妹俩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就在这时,巷子里多出两道影子。
前面那人身材傲岸颀长,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裳。
整个人气质清冷,却又分外丰神俊朗。
而他身后那人神骨秀致,男生女相,看起来格外清秀。
“谢韫,这张脸……”
浅蓝色衣裳的人开口了。
原来,他们正是淇王长孙焘以及淇王府长史谢韫。
谢韫闻言,随即问道:“昭华,这张脸怎么了?”
长孙焘一直目送陆明瑜兄妹远去,他的眼眸眯了起来:
“这张脸,与昔日的师娘几乎一模一样,若是身量再高些,眉宇间更英气些,简直别无二致。”
谢韫道:“时间久远,我已经记不得义父义母的样子了,不过既然你说她像,那便有查的必要。”
长孙焘颔首:“哪怕有一丝渺茫的机会,都不能放过,本王的瑜儿,一定还活着。”
谢韫思索片刻,随即开口:“方才你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么?那卖叫花鸡的老王头,说他们是一对儿。”
“倘若她真的是瑜儿,你们也没了缘分,这婚约怕是要作罢。”www.ýanbkj.ćőm
长孙焘负手:“你知道本王寻找瑜儿,从来不是为了履行那一段婚约。”
“瑜儿是师父和师娘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当年本王没能护住师父和师娘,怎么也要找到瑜儿。”
“如此才算得给他们一个交代,你既是知晓如此,又何必揶揄本王呢?”
谢韫轻笑一声,随即开口:“既然人就在眼前,何不查清楚再走?让平城那边再等等。”
长孙焘道:“平城那边不能等了,你先过去,本王随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