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流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放屁,叶庄主,饭可以乱吃,屁不可乱放,我那来的弟子?我又如何掳走四人?老子昨夜离去,回去后一直都在教主身边,难道懂分身之术再叫另一个我过来劫了你们的人走?莫名其妙,不知所谓!”唐海流人老脾气大,就在教主面前也敢大发脾气。
叶原本已极度忍耐,但听唐海流如此放肆言语,怒火一下爆发:“唐虎王,昨日下午你进庄之后,有一个自称是你弟子的人也跟进了来,在厅口徘徊,本庄总管王先生进厅前还跟他打了招呼,岂知我们送你出门时你那弟子已人影不见,问你顾左右而言他,嘿嘿,难道不是他混了进来,打探到那人藏身之处,然后……然后……哼哼。”
“我本来就要交给你们看管,你们将他劫了去,到底出于何种目的?”叶原怒气冲冲看向胡定中,若在十几年前,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胡定中早一掌劈死,如今脾气已收敛许多,知道其中必有误会,便道:“叶庄主稍安勿躁,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若是我们已经劫走了他,又何必再来?我们三人横行天下,做了的事,难道还须向你遮掩?虎王,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唐海流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大感冤屈,说道:“教主,定是有人冒充是我弟子进了庄,叶庄主因此而误会我。”胡定中道:“叶庄主,唐虎王从不收弟子,那人,肯定是冒充的。”正在这时,那个刚刚送早饭的下人进来禀报先前发生的怪事:“庄主,小人送餐时,里面有人问我为什么只送四份,我十分奇怪,不知这事与犯人逃跑之事有没有关联。”
胡定中道:“叶庄主,你说过牢房十分隐密,外人绝难找到?”叶原道:“送走虎王之后,我们担心那个尾随进来的人,特意去了牢房一趟。”
胡定中道:“叶庄主,定是你们这一番探看,泄露了牢房的位置,让敌人有机可乘。”
……
洪仁海与王聚德边讨论敌人可能逃跑的路线,边展开轻功在湖池边上四处搜寻,当搜到庄外,眼尖的洪仁海发现水面有水波翻动,似有大鱼游动,看得一会,见有几颗脑袋浮出水面,连忙拉王聚德躲在河岸的灌木丛后。
辽东三英、周苍、金袍汉五人于水面下潜行,每到隐蔽处浮出水面换气,游到庄外后浮出水面,四处看看没人,便先后上了岸,可他们高兴不多久,突然发现前路站着两人,正是洪仁海和王聚德。
各人都大吃一惊,周苍往身后看,还好没人。
王聚德道:“三位山哥,这怎么回事,你们怎地带着囚犯走人?”
洪仁海斜睥周苍道:“又是你!”
周苍突然明了李逸航和冷面神曾经的对话:
冷面神道:“李逸航,你每件事都要和我作对。”
李逸航道:“洪仁海,你只要作奸犯科,那么天下人人皆可管,非我我事事与你作对。”
两人各走正邪路,交锋自然少不了。
周苍不愿耽搁,大声叫道:“不管他们,快走。”赵山巅道:“老王请让开。”王聚德叫道:“不能走,这小子是谁,快把他抓起来,重重有赏。”
事不宜迟,周苍叫道:“动手!”抢步攻上,与王聚德打了起来,辽东三英不管敌人人多人少,向来一块儿上,各持一根铁棒,兜头兜脑砸向洪仁海。
洪仁海那里将三个老头儿放在眼里,哼了一声,身形晃动,避开三根铁棒窜至赵山岗身旁伸指点他环跳穴,满以为手到拿来,焉知落了空,紧接着头顶身后两条铁棒呼啸而至,心中一惊,连忙矮身一窜避开。辽东三英更加吃惊同时咦了一声,持棍再上。洪仁海凝神应战,于三根铁棒之中腾挪闪跃,觅机还击。
那边王聚德那里是周苍的对手,交手不过十来招便给打翻在地,周苍与他无冤无仇,不欲取他性命,点了他的穴道后过来帮赵山巅他们,洪仁海和三兄弟勉强打成平手,周苍一来,立时变得被动,眼见三条铁棒招招狠辣,直欲取己性命,当机立断,一个纵身跃起,从赵山峰头顶飞过,落在河面上,跟着双脚连点,嗤嗤嗤水声传来,洪仁海已奔到对岸。辽东三英、金袍汉子见得洪仁海水上飞的绝技,齐声喝彩。
周苍拖着金袍汉子叫道:“快走罢,后面还有更厉害的。”辽东三英一听还有更强的,立即如风一般飞奔。
待得胡定中、唐海流、叶原等人收到讯息奔至河道,五人早逃得没了影踪。
路上,金袍汉子问:“你们要带我去那里?”周苍想了想道:“我要去上京。”金袍汉子喜道:“那好,我就住在上京。”周苍奔得累了,停下来道:“这般在大路奔逃,定要被追上,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改头换面后再去上京罢。”四人自没意见。当下五人专往深山里走,在大山中躲藏起来。
五人来到一条小村,找了间没人居住的破败民房歇脚,辽东三英的老大赵山巅问:“傻苍,咱们有必要这般躲避吗,刚才那个家伙虽然厉害,但我三兄弟对付他绰绰有余,你身手很不错,叶原加上王管家应该都不是你的对手,为何怕成这个样子?”老二赵山峰道:“大哥,傻苍不是说了还有更厉害的对手么。傻苍,那是谁?”
周苍道:“若就是他们二人,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