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道结束,精神亢奋、脸孔通红的沙丽挽着岳海青之手,说道:“今日难得一来,咱们再去听听薛堂主的教诲如何?”岳海青摇摇头道:“不,我要回去了,在这儿坐了两个时辰,手酸脚软,白白浪费时间,我已经闷死了。”
“你怎能说白费时间,又怎能说闷,碰上薛堂主出关传道授业,那可是要极大的机缘,如此大不敬,罪过罪过。”沙丽语气中带有责备之意。
岳海青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无心之言意冒犯了你们,还请老板娘不要见怪。”
“不必说对不起,海青,你不明白我教教义,产生抵触心理,原也正常。”薛堂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二人身旁,轻声微语说道。
岳海青松了口气,说道:“小女子不懂大义说错了话,多谢薛堂主大量。”
“好说,好说,岳小姐,我闭关一百八十天,刚出关便遇上你登门,咱俩可真是有缘份,不如留下食些点心,吃个小酒,咱俩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如何?”薛堂主脸皮松了不少,露出了微微笑意。
“薛堂主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已出来良久,我得回家去以免家人担心。”她一刻也不愿在这诡魅邪气的地方呆下去。
沙丽劝道:“海青,多少人想听薛堂主的箴言隽语而不得,你有此良机,可得好好珍惜。”岳海青摇摇头道:“小女子愚钝蒙昧,听不懂高深道理。”
薛堂主微感失望,说道:“那便不勉强岳小姐,沙丽,你送岳小姐回家罢。”
沙丽应道:“是。”
一路无话,岳海青回到谢家,想起日间所见所闻,总觉沙丽带她去听道心怀叵测,又觉青莲教神秘诡异,少接触为妙,心生惧意,以后便不再找沙丽及一众女伴玩,沙丽以各种借口来约她多次,都被谢贤打发掉。
然沙丽并不肯罢休,一晚夜深人静时分,潜入谢家小院把岳海青掳掠出来,带到青莲教上,那薛堂主名为薛珙玲,早等候在房里,见得岳海青受制,连忙上前解开她的束缚,叱道:“沙坛主,我让你请岳小姐过来,怎地却使上暴力?”回头对岳海青道:“岳小姐,可没伤到你罢?这个沙丽如此可恶,得要重重惩罚让你消消气。”
沙丽垂手站一旁,不敢回答。
岳海青一言不发,身得自由后立即往屋外跑,薛珙玲拉了她的手道:“既然来了,那就坐一会儿再走罢。”
岳海青手上如套了个铁圈,任她何如挣扎也甩不开,心中一急,叫道:“快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薛珙玲道:“岳姑娘何必如此抗拒,先听听咱们青莲教教义再作决定如何?”岳海青道:“我不要听也听不懂,薛堂主不必浪费时间。”薛珙玲脸色一沉,道:“你不听,怎知听不懂,如此番蛮,实属罕见。”
岳海青叫道:“到底谁番蛮?是谁劫持我到这儿来?”
沙丽在一旁道:“青莲教内人人皆姐妹。自古美人多薄命,海青,你天生丽质,如入青莲,定可为你挡灾避劫,一生平安。香凌,雅思,美玲她们都已入教,若然青莲不好,她们又怎会义无反顾、争先恐后加入?”
上述三个女子岳海青都认识,这时她心中登然明白,沙丽借卖胭脂水粉珠宝玉器之机物色年轻漂亮的姑娘,利诱威迫她们加入青莲教,如软的不行,便如眼下这般来硬的。
薛珙玲见她脸色黯然,便道:“入教有百益而无一害,你又何必犹豫?“
岳海青冷冷地道:“当然,都被你们洗脑了,那里还有害处?”
薛沙二人脸色齐齐一变,薛以丽喝道:“大胆。”沙丽喝道:“胡说!”
岳海青道:“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
“岳小姐,你对我们青莲教误会太深,你好好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耳濡目染之下,必会产生极大改观,心悦诚服加入我们。”薛珙玲压下怒火,尚想以理晓之。
“休想,我是绝不会加入你们。”
“那你就永远别想离开这儿!”沙丽撕破脸恶狠狠道。
“你们劫掠囚禁,那可是杀头大罪。”
“哈哈哈哈。”薛珙玲大笑起来,“杀头大罪?如果囚禁你都要杀头,那我脖子上的刀痕,怕不低于一百条,哈哈。”沙丽也笑道:“岳小姐,别说囚禁,便杀了你,外面官府也不会收到一丝风息,乖乖的听话,或许可留下一条性命。”
“你们若敢动我一根毫毛,其下场必然惨不堪言。”岳海青想起谢霆,底气十足说道。
薛珙玲轻蔑一笑道:“岳小姐,别说动你一根毫毛,便将你全身毛发拨光,那也是不在话下。还有一件事,听沙坛主说江湖至宝七彩虹珠是在你的手上?”
岳海青心头突的一跳,转头对沙丽怒道:“沙坛主,你……你竟然不保守秘密?”沙丽道:“海青妹子请息怒,薛堂主又不是外人,七彩虹珠乃稀世奇珍,凡人受用不起,如果你能奉献出来献给本教教主,那可是立下巨大功劳,你和我甚至是这座大院里的所有人,脸上都大大有光哪。”
岳海青越听越气,两条柳眉倒竖骂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别说虹珠不在我手上,就是在也一定不会给你。”
沙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