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冰冰连喝几口水后定下神稳住身子,闭口屏息,双手把岳曼婷托起举露出水面。那岳曼婷也不是凡物,落水后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精神一振,从适才恐惧症中清醒回来,她也不会游泳,便静静任由箫冰冰托着。
虫液大火只在傻苍下游处燃烧,逼得更多的怪婴涌将过来,傻苍一把钢刀那里够应付,手忙脚乱中回头看到沉于水下的箫冰冰托着岳曼婷,二人只在河中心顺水下流,并没有往对岸游去,
“糟糕!她们不会游泳。”傻苍逼退一条虫婴,翻身跳进河里。
此时箫、岳二女已然逼近燃烧的河面,岳曼婷大声示警呼叫,可在水下的箫冰冰那里听得道,一昧闭着眼睛口鼻往前走。傻苍猛扎到二人身边,一把拉着岳曼婷手臂往河岸游动,待得靠近奋力一推叫道:“抓好了!”
借助一推之势,岳曼婷伸长手堪堪抓到河边树枝水草,得稳定身子不再飘流,此时的她,与燃烧的河面相距不足三尺!再慢得片刻,便要沾上虫液,与怪婴一般变为熊熊火尸。
她没时间庆幸,毫不犹豫爬上岸,回头看,傻苍与箫冰冰已然沉于河面之下不见了踪影,惶然叫道:“傻苍,傻苍,师姐师姐!”却那里有回应。
此时数十条虫婴爬入河里,往对岸游动,岳曼婷看追兵渐近,心想:“师姐有傻苍照顾,必定不会有事,我得马上逃离这儿。”当即调转身急奔,这边山坡稍稍平缓,岳曼婷走得蛮快,终于摆脱虫婴追击。
话说傻苍把岳曼婷推至岸边,回头不见箫冰冰露出水面,心知不妙,立即潜于水下,河面上火光熊熊,照得河面下清晰无比,只见箫冰冰已然被水流冲到火海下。
傻苍立即潜将过去,这时箫冰冰已然在水下良久,憋得十分难受,但头顶烈焰冲天,又怎敢钻出水面透气?傻苍追上拉了她手欲往回游,但河流水面平静缓和,水下涌流却甚急,傻苍尝试几回都游不出火海之下,眼看得箫冰冰就要溺水,又虫婴已追潜过来,情势十分危急,傻苍再顾不得什么,左手把箫冰冰拥进怀里,把嘴凑到她嘴上过气,右手握刀击刺紧追不舍的怪婴。
箫冰冰连喝几口水,神智渐迷糊,被傻苍嘴对嘴,已无反抗拒绝之意,大口大口吸着他肺里的空气。
本来这时,两人该好好共处这一时刻,可那虫婴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傻苍只好一边过气,一边挥刀刺杀婴怪,幸好他肺大,且水性相当出色,于水下比岸上更加生猛,几个来回把逼得较近的虫婴挑出水面,成为一条条“火虫”。
箫冰冰被傻苍吻着,浑然忘记身处何方。
着火的河面很长,傻苍在河底顺流而下,边斩杀虫婴边过气给箫冰冰,一直冲出二里路远才潜过了火面,虫婴也没有跟上,他钻出水面,狠狠吸了几口大气,兀自觉得不够,差点儿把舌头也吐出来。箫冰冰露出水面,看到傻苍急喘气的模样,立时褪去迷茫羞涩,问道:“你怎么样?”
傻苍没气回她,摇摇头指指岸边,箫冰冰虽然想自己一个人上岸,无奈自己不会游泳,只好紧紧抓住傻苍手臂不放。傻苍手臂被她抓得入肉,喘过气后说道:“箫姑娘你轻点,骨头要被你掐断。”
箫冰冰瞪了他一眼,手上反而抓得更紧。
正当他二人欲向岸边游去,水流却陡地加快,毫无征兆之下二人瞬间被冲出三四丈远,接着耳边传来阵阵轰鸣声,傻苍心中一惊叫道:“瀑布!”
就在这时,河水变浅,双腿已可踩到河床,傻苍欲控制住身子往岸边上走,但他刚受重创,元气未复,无力抗拒水流巨大冲力,箫冰冰空有一身功夫,却不懂水性无法施展,两人无奈之下只好随波逐流,眨眼间又冲出一段距离,耳中轰鸣声更大,两人自知面临生死考验,不知不觉双手紧紧抓住,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四目交投,浑然忘记渐渐逼近的死亡威胁。
蓦然间身子一空,两人相拥着双双落入瀑布中。
这条瀑布从远看,如一条长长的银链挂在山壁上,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辉。
瀑布形成时间可能不是太长,它底部不是深潭而是巨石嶙峋的乱滩,覆水不深,倾泻而下的磅礴水流冲撞在大石上,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激扬起无数水尘,飘飘荡荡散于山谷之中,一派水汽氤氲景像,可朦胧仙境之下,谁也不知蕴藏着什么。
傻苍与箫冰冰随着水流迅速下落,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无助,什么叫听天由命。
下落时,翻转的箫冰冰瞥见瀑布旁的山壁生有一株大松树,立即左手一挥叫道:“抓紧了!”
一条绿练从袖中飞出,穿过水幕,缠绕上松树树干,傻苍右手伸出也抓紧绿练,左手抱着箫冰冰的腰。
就要摔在乱石上时,绿练陡地吃力扯紧,二人下落之势受阻减缓,从瀑布水流荡出,吊在松树下来回晃荡。幸好那株松树树干够粗,树根扎得也够牢,承受得起两人下落的巨大冲击力。
傻苍惊魂甫定,四周水气弥漫,水声震耳欲聋,低头望,双脚离地面巨石不足一丈,吐了一口气道:“你袖里到底藏有多少条绸带子?”
箫冰冰没有回他,大声叫道:“你快放开我。”
软玉在怀,傻苍抱紧箫冰冰的手一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