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薛洋的合欢散,我却拒绝梅花树的帮助,原因无他,我想看看薛洋到底能坏到什么地步。那药虽不能乱我性,只是受些影响,还是让我的气息稍稍不稳,可出竹马园的能力还是有的。因为,如果我不出去,十几头妖兽都要把那个园子能踏平了。那园中的人中了小黄蝶的幻术,个个看到我是因不堪受辱跳井而死。其实从薛洋离开那园子,再到折返,中间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要是真烧什么尸体,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够啊。所以,那只是小黄蝶让园中众人产生的幻觉。 我隐在空中,几名修士御剑撑着伞跟在我身后,我漠视着在雨中慢慢发疯的薛洋,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对他做些什么。我能安然无恙,皆因我非凡人之躯,而非薛洋做得不够过分。澹台烬得到一点点温暖都会视若珍宝,可这个薛洋,真是到了泯灭人性的地步,他是丧心病狂啊,他根本就没人性。我拂袖, “走吧。” 率先飞起,与他们拉开距离。撑伞的修士本欲打伞继续跟随,无意间扫过我的脚底,愣住了,其他修士也愣住了。 “御风而行?” 在他们的世界观里,修士要想在空中飞行,是要借助法器法宝的,想要让战斗能力大幅度提升,势必要增加法宝法器辅助的,品质越高的法器,效果增幅越强。要是谁手里有件先天至宝,那绝对是要引起各仙门世家轰抢的,除非那人实力过硬,守得住那件先天至宝。否则,最后的下场一定很凄惨。 “此子悟性极高啊。” “有望突破元婴境否?” “相传,上万年前仙魔大战,莲华仙君失踪,这个世界的修士境界便停留在了结丹境,再难踏入元婴境,更遑论化神境。他若是能做到,整个修真界,只怕要以他为尊了。” “他要是真能做到,我等甘愿以他为尊。” 那日之后,没过多久,诸王被囚潭州城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十一国大军压境,将一个小小潭州城围得水泄不通。但因他们的国师倒戈,主君被囚,浩浩荡荡的十一国大军军心涣散,投鼠忌器,直到我那表兄带兵来援,才真正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十一个郡国的风采。我方只有五万人,对面几十万大军,我居于城楼之上,视野开阔,抬眼望去,几十万大军乌泱泱好生壮观。真打起来,表兄胜算不大呀。所以,我再次行了险招,使用了法则力量。被困潭州城的这几天,我闲来无事,仔细研究了从薛洋手中得到的阴铁,和皇朝玉玺,发现这两件灵物的力量,竟是来自同一个本源,而且似乎与我的身体有某种特殊的联系,我可以任意借用其中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念咒或以自身灵力作引,仅凭意念便可驱使两股力量为己所用。今日正好可以一试。 城外两军对垒,尚未开战时,几十名站在城楼观战的修士,看到了令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只见他们的殿下凌空而起,诸天渐渐风起云涌,殿下手持三尺青锋,对着两军之间的空地轻轻挥出一剑。那一剑劈下,大地颤动皲裂,眼前视野所及,尘沙扬起十几丈高,尘沙过后,那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宽约丈许,绵延数十里的鸿沟,十几人深的样子。从远处看,像极了一条匍匐于大地的游龙。 少年睥睨一切的目方俯视城下几十万大军,“你们为何而战,为谁而战,若为一口饭,几亩地,一身衣,我这里有;若为一世名,一腔热血,一身忠肝义胆,我这里有。你们要想清楚,你们效忠的是什么?谁才是你们的天?我,容成纯,凤栖皇朝十二郡之主,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是这天下之共主,是这片大地真正的主宰。你们,当是吾之子民!你们生而为人,你们当真要为了他人的高官厚禄,而互相攻伐吗?这十年的逆乱,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你们当真还要继续沉溺在战争里?” 那些曾经十二郡国的国师,站在城楼洞前,大声指责这些大军, “还不跪迎你们真正的君王!” 军中士兵怎么可能会因几句话就临阵倒戈呢?尤其是那些将领,一步步爬上如今的高位,哪一个是容易的。一个将领率先走出来,望着空中的少年, “你说,你是凤栖太子,可有凤栖皇朝的玉玺?” 两方多是知那玉印掉入大海的传闻,两方军士忍不住小声交头接耳,“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那东西十年前就沉入海底了。” “不管这太子是真是假,今日都不可能拿得出玉玺啊。” 十一国的旧国师,此时也看着空中的少年,想知道少年人接下来会做什么。只有城楼下的花朝郡主和他的国师,此刻老神在在,胸有成竹。果然,他们的太子殿下不出所料地拿出了失踪十年之久的传国玉玺。 “玉玺就在我手上,诸位要看吗?” “谁知这玉玺是真是假。”那将领反驳道。 我“哦”了一声,将玉玺抛于空中,鸿沟之上,玉玺变大,在空中并不觉得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