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是,” “我会呆在府里,哪里也不去,你也该放心了吧!” “可是,初三恐怕属下赶不及回来,主人可否——” “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你总不至于让我一直躲在家里吧?” 天狗抿唇不语。 “行了行了,你赶快上路吧。” 天狗抬眼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垂下眸子,不说话,也不走。 “只要吕巽倒台了,我自然平安无事。你怕什么!” “主人,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离开凡间,好吗?” 我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主人,好像,越来越不像主人了。” 我怔怔地看着天狗,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主人,主人恕罪。”天狗以为我生气了,赶忙跪下赔罪,心中忐忑不安。 “天狗,如果我不是你的主人,你还会追随我吗?” 天狗想了想道,“主人就是主人,没有如果,如果主人有个三长两短,天狗唯以身殉主人,绝无二话。”天狗不容再次失去。它不能承受再次失去主人。 “你下去吧。”我转身背对着天狗。 “主人!” “我会照顾好自己。” “主人,保重!”天狗无奈,主人的命令,它无法违抗。 天狗转身离开后,我同样对它说了声,“保重!” 天狗,我不会自伤,也不会自毁,至少在你回来前。 我会让你放心地去。 不会让你担心我! 大年初二的晚上,外面风很大,寒夜的侵袭,使我不住咳嗽起来,所以,为了少受一些风,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我都戴着帷帽。记得在现代时,每到过年,我都会感冒一次,仿佛身体与天气约定好的似的。没想到这个习惯也遗传了过来,食月正在拨弄腊烛,要把火光挑得亮堂些,好让我练字更方便些。听见我的咳声,便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刚熬好的热姜汤。 待她关上门离开后,屋子里更加安静,只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时远时近拍打着门窗。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我头顶的房梁上有个人。那人见食月离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人,于是大着胆子落在我身后,他轻功极好,我竟没有察觉,然后用匕首抵在了我侧颈处。我正在凝神站着练字的手一顿,感觉到脖颈处的那股森寒时,着实一惊。 这时,食月刚好端着碗姜汤进来,乍一看到这幕,吓得失手将姜汤打翻在地。口中却道, “小倩,你怎么穿着公子的衣服,着实顽皮。” 一听这话,我暗暗赞赏食月的临场应对能力。 “把门关上。”幽灵般冰冷的男子声音,根本不理睬食月说的什么。这声音很清亮,看样子,岁数不大。 食月不敢叫喊,依言关上了房门。对面人一身黑衣,却没有蒙面,食月目测,这男子连成年都没有,也就才十七岁的样子,脸上稚气未脱,估计也就比食月大一点点。能将脸显示人前,光明正大地来寻仇,至少说明对方不是专业的杀手或者刺客, “你,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找容成纯。报仇!”说着,要对我下杀手。 “慢着!”这男人还真听话,食月这一声喝,他还真停下了要取我命的动作,食月指着我道,“你看她的手。” 目及之处,小手皮肤娇嫩光滑,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你,你是女的?”他问着,同时将视线移向纱幔后的那张侧脸,那是怎样倾城绝色的一张脸,虽然只是侧面,但仅是看上一眼,也足以让他脑子中短暂的一刹时间空白,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匕首险些握不住,没来由地一句,心道:当真唐突佳人啊—— “她只是一个小婢子,你抓错人了,快放了她吧。”食月一脸淡定道。 “快说,容成纯在哪里?” “看你面生的很,不知我家公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竟让你大过年的来找晦气?” “他,不仅夺了我家赌坊,还谋害了我的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 原来是赌坊真正老板的儿子。自父母遇难后,作为人子,他一直在暗中查找冤害他父母,谋夺他家赌坊的幕后人。年前他在临县得知赌坊如今真正的老板就是这个白衣人,于是他马不停蹄回到铚县,却打听到这人身边的天狗很厉害,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确定这几天天狗不在,似乎是有要事远行了,这才悄悄潜伏进来,相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