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天狗一直未曾放松,时刻注意周围动静,但一夜无事,四周一片安静,直至清晨。当我收拾停当,带着帷帽准备出门,飞星和传恨也早已等在庭院门口侯我多时。 “飞星” “传恨” “请公子安。” “嗯。” 我这才算是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飞星一身黑衣,皮肤白皙,两只丹凤眼很大,高鼻梁,火辣双唇,确实称得上‘美艳’二字,传恨皮肤黝黑,装扮有点像少数民族,一脸络腮胡,浓眉细眼,鼻直口阔,看面向倒是个憨厚的汉子,不过长得也挺凶恶的,摆在路上吓人挺好。至于飞星, “飞星,以后你就隐在暗处,做个暗卫吧。” “是。”说着,飞身不见了。果然如我所想,轻功了得。 “走吧。” 今天,只有食月陪着我,因为天狗一大早,便去调查这位赌坊的前幕后老板,走之前,它找了个驾车娴熟的家丁代替它的车夫工作。这几天,那些说书的并没有停止说我,但当我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赌坊门口的时候,整条街都震动了! 不是传闻九死一生吗? 不是有人亲眼看见飞箭射入马车吗? 不是说当场就命悬一线,奄奄一息吗? 不是说丫环都疯了吗? 不是说 …… 果真传言不可信! 若说失踪在众人视线里一天的容成公子,与前日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驾驶豪华马车的马夫换了,马车近前多了个保镖,侍女还是以前那个灵动可人的小姑娘。公子更加潇洒,丰神如玉了,虽然看不清脸,看背影,看气质绝对是本人没错。尤其是那个保镖在旁边,反差对比太强烈,简直就是一种视觉冲击!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上午在赌坊,下午去听琴。听说,有天晚上,铚县最大的酒楼,春风微雨楼的那个说书的,在晚上喝醉酒后回家时,被人拖到暗巷里打了。打人的肯定是天狗,同时还严刑逼供,只可惜拷问出的结果跟那个明面上的赌坊老板的口供差不多,都不是本人直接露面接洽的,于是这条线索是断了。但是,自那夜以后,铚县再没有一个说书人敢讲我的坏话。本以为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了,本以为可以慢慢放下戒备了,然,就在所有人都慢慢放松警惕时,危机也正在悄悄逼近。凡间的冬月下旬已经过半,腊月即将开始,新年的喜庆也慢慢向人们靠近。这天,如往常一样冷,然,我教给徐叔的大棚养花技术也已初见成效,他培育出了第一批大棚玫瑰,可似乎卖得不是特顺利,这不,晚上我本想来赏赏花,却迎面碰上一桩笑话。 “你的玫瑰我们不要了,你赶紧退钱,我要到别家买去。”一个陌生又蛮横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这冷香四溢且异常恬静的花园中响起。再近些,我看到七八个家丁打扮的人围着一个皮包骨头却穿着光鲜的人,正与徐叔纠缠不清。 “怎么回事?”我撩开车帘问道。 “公子,他是三天前的买家,已付了定金,今日是交货的日子,谁知他非说我给的玫瑰有刺,硬是要我退钱。” “我当时看这玫瑰,的确鲜艳好看,你今日竟用有刺的玫瑰来敷衍我,我不要了,你把订金还我,我就走,否则我就告官去。” “若是你昨日说不要,还有回转的余地,如今玫瑰已经采下,你现在让我如何再接回去。”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还我钱!” “徐叔,可曾签下契约?” “有。” “即立了字据,你怕什么,根据生意场上的规矩,买家若是单方面毁约,定金须赔偿给卖家做为弥补这期间这单生意所造成的人力物力损失,是不予归还的。” “你这小子,哪里冒出来的?不要胡搅蛮缠。” “你和你的家丁挡了我的去路,麻烦给让个道。” “你不早说,都让开。”他与家丁果然站于路旁,似乎非常懂礼貌。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上了马车,准备离开。当马车已经过了一半,也走到这群人中间时,我听到了刀片颤动的翁鸣声,同时,食月也听到了,我们互相牵着手一起跳下了马车。好歹食月已经跟着天狗练了几个月,总算没有摔得太难看。那边,传恨已经跟那九个人打了起来,原来他们把刀藏在袖桶里,也算是厉害了,难道都不会扎到皮肤吗? “飞星,飞星在哪里?” 食月忙不迭呼唤时,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掠到我身后,已将我连人提起,飞檐走壁一个起跳,消失于漫漫夜空中。身后传来食月惊惶失措的哭叫,“公——子——” 因为被抓着后衣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