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对对子吧,如果太容易,万一他对得出,我岂不是要收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基础的人做徒?而且赌场之人,实非我想结交。找个不太容易也不太难的吧, “也好,那就对对子,我出一上联,你若对不出,就立即离开,从此不要再来了。” “那就请赐上联吧。” “昨天下雨,我去学堂看望好友,以此,有一上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我想脱口而出‘家事国事天下事 事事关心’,但一想到嵇康淡泊名利,无心官场,若被他误认为我跟这个时期当官的,跟政治有关系,他日后只怕会更加避而不见,看来这下联得自力更生,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了, “花香酒香女儿香 香香扑鼻” 上联是耳听,下联是鼻闻,对仗工整,无懈可击,只是,“庸俗。”嵇康在惊讶于我能对出的一刹那后,毫不客气地给差评。 “须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即答应,难道要反悔吗?” “如此庸俗,如何抚琴,即使弹琴,也是阿堵之音。” “对于男人来说,难道平日里不是除了读书考试,就是花前月下会佳人吗?”我用最无辜的眼神和语气,和虚心求教的好态度,很纯洁地问道。 这时,天狗也不厚道地插话了,“你们都这么做了,还不让人说吗?觉得这是庸俗的行为,那你们有本事别搞那一套花前花下的啊?知不知道会教坏小孩子的,万一我长大了也跟你们一样庸俗可咋办?” 天狗,我咋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配合得真好,这队友超给力。天狗的话一出,更是把这个男人逼得哑口无言。世上无赖难对付,从来吃亏是君子。此时,我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以平辈的口吻道:“不如我们各退一步,读书人不是讲究个礼尚往来嘛,既然先生出了一题,在下礼应还礼。” “公子此言何意?” “在下也有一联,若先生能对出,在下再不登门,若先生对不出,请先生以琴会我这个小友,这样,即使先生对不出,也不必违背今生不收弟子的原则,如何?” “那就请出上联吧。” “天地作盘,众生作子,谁人能下?” “好气魄!”这上联倒是简单痛快,只是起处的格局颇为壮观,不容小觑,当真好气魄,嵇康不由赞出声来。 “先生,可有下联了?” “容嵇康想想。” “不着急,先生慢慢想。”说着,我渡到右手边一排的桌椅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慢地喝。待我把这杯茶喝完,那边还没动静,我只好起身道:“先生,天不早了,在下叨扰多时,也该告辞了。若先生明天午时前能想出下联,请着人送到赌坊去。若当真对仗工整,在下自不敢再来叨扰先生。” 我转身正要走,嵇康站起身,道:“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复姓容成,名纯,字清玉” 看着我们一行三人离去的背影,嵇康口中默念,“容成清玉,这个姓氏已经很少见了,传说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姓氏,清玉,清玉,人如其名啊。”经过这个下午的短暂接触,嵇康对这神秘的白衣少年有了一些清晰的认识,至少不像外面说的那样不堪。天地作盘,众生作子,谁人能下?这样高的眼界和如此大的格局,居然出自一个赌坊老板,真是难以理解。而且这上联仅十二字,却关系众生命运,起处如此高,实在难接。似乎内中还藏有道家玄机,天地命理,奇哉怪也。”这对于崇尚老庄之说的嵇康来说,无疑是发现了新大陆,而且对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从‘至少不像外面说的那样不堪’似乎有慢慢上升到道学大家的趋势。想了好几个下联,推来敲去,不是对仗不够工整,就是起点低,气势上压不住阵角,无法与之匹配。“来人。”此时已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 “老爷?” “你速去找几个家丁分头去将我那几位好友请来。带上容成公子的这个上联。”六张写着那个上联的字条。 “老爷,您和那几位好友不是前天才刚在竹林聚过吗?离下次约定的时间尚早。” “让你去,你就去,休要多言。” “是。” “不知道合我七人之力能否想出可以完美匹配的下联。到底什么样的下联才能配得上那睥睨众生的气魄?那种舍我其谁的神采?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仔细回味当时的情景,当这少年吐露这句上联时,那睥睨众生的气势,那顾盼生辉的神采,似乎他就是那可以轻易操控众生命运的主宰,是那棋盘上的神秘之手,天地之间,任意腾挪,洒脱来去,从容自如。 他哪知道,女娃当时想的是,我可是带着我们五千年的文化精髓一起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