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教养。”我望着窗外的远方,倾诉着,“他偷了我的身份证,被我知道了,他居然明目张胆地用养育之恩逼迫我为他办理什么业务,如果是好事,他为什么要偷,而不是直接跟我说?我不答应,我不想任他摆布,他就恼羞成怒了,朝着我妈吼着‘你养的闺女,看你把她惯的?没教养!’呵呵,从五岁开始就要自己打理生活的人,什么做的不好了,还不给饭吃,要留到最后吃剩菜剩汤的人,到底谁惯我了?我放学回家,天都黑了,我都没到家,身为父母却好像忘了有我这个人一样,你们就是这么惯我的吗?是不是我丢了或者被人弃尸荒野了,你们也只是婉惜少了个丫环可以给你们白做工?” “女,女娃,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姑娘指着自己的鼻尖,有些诧异。 “是吧。” “我不知道,原来你穿得这么好,居然跟我一样,跟我一样也” “你说的对,我也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那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我叫招弟,请多多关照。”她拉着我的胳膊道。初见时的敌意一扫而光,简单明快的笑容荡漾在精致的小脸上。 我很高兴地和她相视笑了。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会让我们分外珍惜对方。 “我们以后不回去了,好吗?”她把我的胳膊抓得更紧。 “嗯。”我重重地点了几下头,感动得想哭,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招弟?”这名字怎么哪里都能碰到,凭什么女孩生来就是用作招弟的? “嗯?” “你看以后叫你‘食月’如何?日食的食,月亮的月。”‘天狗食月’嘛,我只是想日后叫起来方便,嘻嘻。 “嗯。”小姑娘满意地点点头。却走到书桌前拿着毛笔蘸上墨汁,在白纸上写了两个字,并将字竖了起来给我看。 “噬月。”我看到字,配合着念出来。 “音同意同,字不同。” “嗯。这字倒是威风。”靠,相比之,这个字的意思明明更腹黑更邪门更疯狂更嚣张更妖孽嘛,这明明就是□□或者魔道的名字,倒挺符合穿流在赌坊的我的亲信侍女的形象。看来这小妮子将来不简单啊!没准以后玩黑吃黑是个行家。切,我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好好一姑娘,别被我带坏了就行, “那跟我回府吧。” 下到一楼,嗅觉和听觉都很灵敏的天狗已经朝我走来 。“天狗,以后由你负责教这姑娘一些防身之术。” “是。”外人在场,天狗即使有疑问,也会保持一惯的冷冽,照常执行命令。等回到府里估计就该发问了,不过到了府里,它这颗狗头应该看也看明白了吧。 “天狗?”噬月小声念道,脚步略有停顿,我已经到了马车旁,她看着我上了马车,突然纠结自己要不要上去…… “食月,上来。”我掀开窗帘,笑道。 “哦。”大概她已恍然大悟,为什么不是追月,赏月,弄月,而是‘食月’了吧。原来还有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丫头叫‘天狗’。有点小失落啊,看来自己在她面前,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上了车,我当然看出她比之前在楼上时有些不一样,我只好好心地跟她解释,毕竟我是真心地想交到她这个朋友,“天狗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我们虽然是主仆,但感情是很好的。她在我眼里有点像小妹妹,而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她看着我,又低下头,似乎在为刚才的表现而不好意思,但从表情上来看,绝对是高兴的。噬月不再为自己叫‘食月’而感到卑微,相反是荣幸,她何德何能与和眼前人相伴多年、视作妹妹的人相提并论呢。她们才刚刚认识,此时真是恨相逢太晚,若早几年认识,甚至从几岁时便认识,也配得起眼前人相赠的‘食月’二字啊。现在,就有同等待遇了,她真是受宠若惊。 至此,我结识到了来到这个时空后的第一个朋友,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