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风生,自信满满。
看向香麓山的目光中,尽是幽冷的杀机,嘴角微翘,脸上挂了淡淡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天剑宗宗主,更是双手负于身后。
“一会儿,将那魔头随意拍死之后,便能够掌控女帝,掌控整个唐果了,等到唐国入我手中,抢到那难得一遇的先机,谁又能够和我天剑宗作对?”
……
春风亭一角,关清寒原本还在思索着之前在白玉楼内和那魔头做的那荒谬之事,以后又如何和魔头相处。
而此时,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那座巨大浩浩荡荡的香麓山,依旧显得宁静万分,雾气没有剥开分毫。
这让她皱起眉头,那苍白如雪的眼眸里透露出几份疑惑和担忧。
“究竟是怎么回事?女帝已经出来了这么久了?魔头为何还没有踏出香麓山?难道是出了意外不成?”
她思索着,原本平静的内心掀起了一层层的波澜,终究是有些焦躁难耐了。
这对修行了衍气决的她来说,是绝无仅有之事,也意味着她的道心在不断的沉沦,似乎越来越倾慕那魔头。
恐怕此刻将问心镜给打开,镜子里已经彻底成了魔头的模样了,这让她既无奈的同时,又不断的担心着,最终思索了许久,凌厉的目光便扫向唐国文武百官所在之地,那里有一架盛大的飞檐。
繁华,霸道,四周虚空中,有一条条的金龙不断的盘旋着。
唐国,女帝头戴帝冠,身着帝袍,青丝肆意飞舞,享受着群臣的觐见。
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冷酷就有多冷酷。
而这也让关清寒瞳孔中的霜雪变得越来越浓郁,四周似乎都开始飘起了风霜。
难道……
魔头是死在了女帝的手中?就在这香麓山脉,在所有人都等待之时,女帝却在山里布下了繁杂的禁制,甚至是天罗地网,将魔头给杀了?
否则,这两人又为何会分开走出?虽然香麓山脉有着诸多的妖兽,那些妖兽强大者也达到了法身境,但哪怕如此,这些畜牲也无论如何都绝对不是魔头的对手。
在想到女帝之前那冷血霸道的模样,以及自从登基以来便杀伐遍野的手段,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神色也越来越难看。
银色的长发肆意飞舞着。
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步一步的向女帝走去。
她的步伐是如此的缓慢,也是如此的平静,每走一步,脚下便会呈现出一层层的冰霜,寂寞绽放。
显得冷冽无比。
也让她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强大。
仿佛有一柄风雪凝成的剑正在逐渐形成,斩的方向就是女帝的方向,随时随地都会一剑展斩出,将女帝给杀戮。
“我修行之际,立下的宏愿便是覆灭魔道,为此,在魔道潜伏了数年之久。血雨魔尊是最大的魔头,终有一日,我必定会将他给杀戮,好完结自己的宏愿,但是,在此之前,衍气宗少宗主还未立下,我还没怀子,因此,谁都不能杀他!”
关清寒轻轻呢喃着,声音现在是如此的幽冷,和那些风雪混合在一起,更加是杀意森然。
她仿佛是在宣告着自己的誓言,也仿佛是在劝诫着自己。
就这样从春风亭中走出,穿过了人群,穿过了一名名修行者的目光。
注意到她异样的人越来越多,包括女帝,也同时转过了头。
……
长安百姓,是最好的百姓。
只要他们有一丝一毫活下来的机会,就会好好的过日子,对女帝尊敬到了极致,毕竟这些年来,是女帝守护了他们的尊严,让整个韩唐国都蒸蒸日上,百废俱兴。
甚至让那些将他们视作蝼蚁,肆意践踏的修行者,都明白了唐国的法令,不敢再随意嚣张了。
而在这些人群之外,一名如同杨柳一般消瘦,曼妙的女子,怀里抱着一把琵琶,定定的望向香麓山的方向,眼里透露着深深的迷茫和担忧。
她带着面纱,看不清楚具体的容颜,但哪怕如此,从眉眼间就能够看出是一名绝美的女子。
而在她的身旁,便是扎着辫子的丫鬟。
怀里抱着大衣,将大衣赶紧披在自家小姐的身上,关切道。
“小姐,下雨了,赶紧回家吧。那位楚公子……估,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丫鬟吞吞吐吐,声音都在颤抖着,眼里尽是悲哀之色,为自家小姐而悲哀。
楚怜儿,长安第一花魁,也是京城第一花魁,倾慕者数不胜数,多少少爷为她家的小姐一掷千金,但哪怕如此,甚至连和小姐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她家小姐是何等的娇贵?
何等的地位,但在那些强大修行的眼里,恐怕依旧如蝼蚁一般,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那可是血雨魔尊啊,一味拈花惹草,色名传遍天下的存在。
威震八方,横扫魔道,哪怕正道强大到了那种地步,也很少有人敢和血雨魔尊作对。
如今,魔尊要了自家小姐,既是小姐的荣幸,也是小姐的悲哀。
毕竟……
到了魔尊那种地位,拥有的绝色女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甚至在传言之中,女帝都和魔尊有着千丝万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