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冷声开口道。
“既然这女人想要把魔尊收为她的面首。而且,魔尊如今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威名。魔尊到来之时,她定然会亲自迎接,甚至来个下马威,好彰显自己的威严。”
“介时,本宫同样会去。把本宫的贴身亵衣送上一件,夜半幽会魔尊。本宫倒要看看,那女人如何和本宫竞争。”
说着,她冷哼一声,自信满满。
……
京城,一处偏僻荒凉的院落,不知何时停了一架飞撵。
飞撵帘子掀开,一名脸色苍白,一看就是身子被掏空的男子,从飞撵里走了出来。
院内,早已有一群人等待,看到男子的刹那,慌忙低头。
“少楼主!”
男子一语不发,只是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哼一声,脸上尽是傲气。
他不是别人,正是烟雨楼的少楼主,郑恒,从小便和关清寒定下了婚约,之所以前来京城,就是为了营救自己的未婚妻,关清寒。
顺便杀了魔头,营救未婚妻于水火之中。
只要那魔头死去,他这个少楼主必定会名扬四海,整个唐国都将留下他的名望。
这是何等难得之事?
他的父亲还一直恨铁不成教训他,说他生性愚昧,早晚会成为别人手里的枪,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这一次,他就要让父亲看看,什么叫做运筹帷。
“是否调查出来魔头的踪迹?”
他目光淡淡,面色威严地看向旁边,旁边的人顿时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开道。
“已经调查出来了,魔头两日前离开了血雨教,估计最多两日后就会抵达京城。”
“很好。”
郑恒冷然一笑。
“我烟雨楼的高手是否已经调出来?”
“已经出来了,共三名三叶法身境界的高手,都是少楼主您的护道人,可谓倾巢而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少楼主,您确定那魔头,确实已经受伤了吗?而不是在伪装?”
“废话,难道你是在质疑我不成?”
郑恒勃然大怒,连目光都变得凌厉了许多,旁边属下赶忙低头。
“不……不敢,属下绝不敢这么做。”
“那就好,一定要在京城门口埋伏好,等到那魔头抵达之时,就是他身死之日。无论如何,他必死无疑,明白了吗?”
“明白!”
属下脸色苍白,擦了擦脸上的汗,正打算慌忙退去,结果下一刻。
“等等!”
“你说清寒如此爱我,如今三年未见,本少要不要送她份礼物?”
“……”
属下哑口无言,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实话,他根本看不出来衍气宗的少宗主喜欢自家少爷,每次少爷询问对方在干嘛时,对方都是一句沐浴。
少爷如此行径,和尘世中那被称之为舔狗的沸氏男子有何区别?
注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孽缘,实在是可悲可叹。
不过这些他只能够在内心想象,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去,迎着少楼主那期待的目光,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开口道。
“少楼主,你完全可以这么做。”
“那就好!”
“你这几日,给本楼主搜寻天下合欢花,凑够9999朵,本楼主要当着天下所有人的面,向清寒表达自己的爱意。”
“是……”
属下很快退去,郑恒站在庭院里,夜色如幕,灯火摇曳。
他的脸上还带着憧憬期待的笑容。
“清寒,等本少将你娶了,马上就让父亲传位于我,我就将是烟雨楼的楼主了,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我。”
……
依旧是京城,一处繁华的庭院内。
戏曲声,络绎不绝。
一名身着水袖的女子,正在戏台上唱戏演,也如今已是深秋,但戏台上却是梨花飘飘,充满着一种诡异的味道。
戏台下,人流如织,很多人都在听戏,气愤是如此的热闹。
叫卖声,欢呼声,鼓掌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越发凌乱了。
直到……
咚!
一阵梆子声响起,子时到来。
整个庭院都陷入了宁静,仿佛被冻结了一般,那些原本正在欢笑的观众,脸上还定格着笑容,脸色苍白,脸颊处还染着腮红,空洞的眼睛,显得格外古怪。
一阵风吹来,这些观众哗啦啦,发出一阵阵的声响,竟是一个个的纸人折成的。
如今春风吹来,所有的纸人全部苏醒,还透露着深深的诡异感。
女子手握灯笼,坐在灯火下,依然在咿咿呀呀唱戏,但却把目光望向了小黑村的方向。
水袖一甩,那美丽的眸子中,透露着几分幽怨。
“真是无情的男人,简直枉费了奴家的一往情深。”
“不过,奴家倒是瞧瞧,你的实力究竟有多深,能不能抢得过那百诡夜行!”
……
小黑村!
依旧就是小蝶家的那个庭院。
地上还躺着小蝶和老太婆的尸体,皆眼睛瞪得滚圆,身材腐朽,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气。